接下來三天,學校都沒大的動靜,除了教導主任在晨會上老生常談不能早戀芸芸。
陸淩霄和楊潔眼巴巴地盼著案情進度,荊念照舊苦大仇深地做著數學習題。
數學老師老陳自那天後當荊念不存在,上課從不提問她,也不再批評她成績差,不過試卷和作業一視同仁批改。
週五晚自習時,班主任喊荊念出去談話,大意是怕周圍的流言蜚語影響她,鼓勵她努力學習,不懂就問,婉言提醒遇事盡量找老師幫忙。
無論班主任說什麼,荊念都乖巧地點頭,強調她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與同學友好相處。
只是許下的承諾沒能堅持到十分鐘。
出了辦公室,她去上廁所,被人惡意反鎖在女廁。
他們還弄滅了廁所的燈,一連串恐怖的音樂在廁所裡響起,令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直冒。
廁所沒光亮,靠著馬路一側的窗戶有路燈照進來。
荊念不怕黑,也不怕突然冒出來的恐怖電影配音,她只是受不了廁所銷魂的臭味。
她拉高連帽衛衣領子遮住鼻子,跑到廁所門口研究了一下門鎖,門縫與牆之間沒有空隙,沒法用卡片挑開。
廁所在教學樓走廊盡頭,晚自習時甚少有人出來,她喊破喉嚨估計外面也聽不到。
她一點兒都不慌,認真環顧四周,走到靠馬路那側的窗戶仔細研究了幾分鐘。
既然有人挑釁她,那她不如玩點大的。
折回洗手池,搬開綠蘿盆栽墊子,拿著墊子走進隔間,在裡面搗鼓了一會兒,出來後撒了一地帶血的水跡,一路延伸到窗戶口。
洗幹淨雙手,她系緊褲腰帶,擼起袖子,輕松攀登到窗臺上。
窗戶外面沒裝防盜窗,旁邊有排汙粗水管,右下方約莫六十厘米處有空調外掛機。
她雙腳一蹬,快很準抱住水管,旋即歪斜身體,猛地躍到空調外掛機上。
確定能夠承受住她的體重,她憋著一口氣,用勁扯過身體,撒手鬆開水管,一把抱住另一側水管。
索性樓層不高,她費了一番巧勁,順利落地。
揚眉吐氣地抬頭拍手,仰首望著三樓最左側窗戶笑,哼,嚇死你們這些兔崽子!敢和她玩陰的!
轉身正要爬牆翻出去,猝不及防看到一個人,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蓄著爆發力的男人,隔著鏤空鐵柵欄眼含興味與好奇地打量著她。
荊念條件反射向後一跳,確定這人不是一中的老師和領導,她心裡大定,雙手叉腰,狠狠剜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翹晚自習?!”嚇死她了!
說完也不搭理對方,她徑直走向另一邊,助跑起跳,迅速爬上牆垣,小心翼翼避開玻璃渣子,一鼓作氣翻出圍牆。
一中是老牌校區,學生一心向學,甚少有人鬧事,學校沒在牆頭安裝電網,依然保持過去的防盜風格。
順利落地,荊念迅速從地上站起來,她掏出手機點開班級群,單擊陸淩霄。
“我被關在女廁,我已經想辦法出來,你裝作不知道,把事情鬧大,去找班主任。”
在教室裡偷偷玩吃雞的陸淩霄看到跳出來的微信訊息時,一臉懵逼。
擦,朵朵姐,你這麼秀,你奶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