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花隱離問。
蕭清塵對此視若無睹,他折過身,若無其事的做到凳子上:“沒什麼,不要理他!”
這時門外也傳來了聲音:“我知道你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好好切磋一下。”
聽起來這人像是……
門外的宋與之又敲了幾下,正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就見眼前的門猛的開啟,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他扯了進去,隨後“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宋與之一驚,一抬頭就看到蕭清塵兩人在椅子上坐著,同時,他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鎖定了,想要動一下都很困難。他的眼珠慢慢轉動,停在了花隱離身上,這個人,很強!
“公子,你讓他進來幹什麼?”蕭清塵溫潤的臉上有一絲不高興。
花隱離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而望向穿道袍的人,聲音清冷:“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蕭清塵想起之前花隱離的怒氣,不知怎的被他看的有點心虛,低下了頭。聽到這話,一愣,對啊,他一見到道士就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怎麼連最基本的思考都沒有了?
他昨日穿的是夜行衣,又帶著面具,後來花隱離禦劍把他們送走,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住處呢?
想著,蕭清塵按捺下對道士的厭惡,也抬起了頭。
被兩人這麼看著,宋與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不過是想找兩人切磋一下,怎麼就變成別人來拷問他了?這麼想著,他口中老老實實回答道:“我生來在佔蔔上破有天賦,找個龜殼算算就知道了。我還算出來,徐家的傳家之寶應是認了你們為主。”
話剛說完,看著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的兩人,他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想,恍然大悟,他原本是想讓兩人知道他佔蔔有多準的,結果好像,一不小心把兩人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頓時有些汗顏,他有補充道:“我只是想找兩位切磋一下,實在是同道難得,絕不會向縣令舉報你們,我沒什麼惡意……”
話還沒有說完,蕭清塵一把拎著他的衣領,兩人從視窗一躍而下,消失在街尾:“既然是來切磋的,那就先和我打一場吧!”
花隱離忍不住扶額,真是,他才教訓過他現在就又去送死了……不過,既然帶著他煉制的防護法器,應當,是不會出事的吧?
這般想著,他還是邁開了步子,若是有個萬一,他上哪裡找這麼孝順的徒弟出來……
花隱離來到郊外,看到正在‘切磋’的兩人,見蕭清塵應付的挺好,就沒插手,直接找了棵樹坐上去了。
看著蕭清塵用靈氣把自己托起來,靈活的遊走在道士身旁,他忍不住贊嘆:沒想到才三年,他便將靈力運用的如此純熟。
看著那道士召喚出一道土牆,蕭清塵吹起哨子讓藤蔓長在土牆上,然後藤蔓和土牆一起瓦解成碎片,花隱離叫了聲好,沒想到這法器蕭清塵用的挺順手的。
看著蕭清塵的劍法,花隱離忍不住想到山中那些被他斬殺的野獸,再看到和他對招的道士,有一種微妙的既視感。
……
由於青平縣鬧鬼的傳聞這條路上倒是沒什麼人。所以,也沒人看到,沒人阻止這兩人打架。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正午,花隱離越來越吃驚,他很清楚蕭清塵不能吸收靈力,只能和靈氣溝通然後以‘商量’的態度去使用靈力,那個道士雖是築基前期,但也確確實實是築基期……現在他們兩個人就相當於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和一個修真人對打,按說是必敗無疑的,可是兩人卻能鬥個旗鼓相當,哪怕有他煉制的法器加持,但他們每次兵刃相接都是實打實的,而且蕭清塵的兵器只是最普通最低等的法器罷了。
“我這是怎樣的運氣才會有這麼一個天賦逆天之人當徒弟……”花隱離忍不住喃喃自語,現在看來,蕭清塵和靈力的親和力特別特別的高。
“叮鈴,叮鈴,叮鈴。”有鈴鐺的聲音傳來,頗為耳熟,花隱離掃了一眼,看到是徐震和紅衣,原本想要阻止兩人對戰的手放了下來,這兩人本就知道他們的本事,便無需掩蓋了。
這麼想著,花隱離輕飄飄的從樹上落到兩人面前:“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徐震見了他,一臉喜色:“恩公,我們來此是要接我姐夫的,他前些日子去京城疏通關繫了,想必這次回來我徐家便可洗刷冤屈了。”
花隱離略一頷首。
徐震看了看,道:“恩公,怎麼不見蕭恩人?”
“呆子,那裡不是嗎!”一旁的公子拍了拍他的腦袋,指了指蕭清塵,然後一眼就看到正在和他打架的道士,頓時咬牙切齒:“臭道士,當初就是他打傷了你,我今日非要讓他好看不可。”
原來當初在扮鬼時就是被這個道士看穿,並且打傷了徐震,後來紅衣拿出鈴鐺,才讓他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