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影子默不作聲接過令牌,消失在書房。
“製作蠱毒?你瘋了吧!”蘇伶環不可置信地道。
歐陽禹冷笑:“怎麼,你還想著衛景奚呢?”
蘇伶環眼神閃躲,故作鎮定:“沒有。”她拒絕道,“你去找別人吧,這種蠱毒我不會。”
她想到了被歐陽禹“金屋藏嬌”的毒巫師太,“我師父應該會。”
果然,一提到毒巫師太,歐陽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冷哼道:“我相信,作為親傳徒弟的你,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站起身,“明日,我就要看到蠱毒。”歐陽禹威脅道:“我從不養無用之人,蘇大小姐,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蘇伶環手中的絲絹兒絞緊,愁緒與焦急侵佔了她的眉眼,眼底是深深的不安。
此蠱毒,絕不能做!
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清的,若是她害了黎民百姓,不但衛景奚不會再多看她一眼,日後還會背負個千古罪名。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蘇伶環急得來回踱步,若是不能做到歐陽禹的要求,結果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她該怎麼做,既不害人又能達到歐陽禹的要求?
一旁的屏兒見了,猶豫著道:“娘娘,不如去問問門主?”
蘇伶環腳步頓住,眼睛一亮,卻又糾結地擰起眉,“不成,師父見了我會殺了我的。”
當初要不是歐陽禹派人極力保她,加上她精通蠱毒,恐怕她早就死在了師兄師父手裡。
她尋思了會兒,目光落在了茶壺上,凝下心神,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有辦法了,”蘇伶環快步來到書桌上,扯過一張紙,提起筆落了下去,“屏兒你將這封信送到景和宮,吹響這個哨子,交到師父手裡。”
屏兒接過筆墨未幹的信紙,認真點頭:“好,奴婢定會送到。”
到了夜裡,屏兒按照蘇伶環的話,在宮外吹響了骨哨,沒一會兒,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女人。
對上她在夜裡發亮的綠色眸子,屏兒雖害怕,但還是鼓足勇氣將信封雙手遞到她面前,“門、門主,蘇、蘇……”
她話來沒說完,側方黑暗中突然竄出一隻利箭,射進了她的心窩。
“信……”
屏兒瞪大了眼,吐出最後一個字,緩緩栽了下去。
在信封脫手的前一秒,毒巫師太及時接住了信封,不著痕跡地藏進了衣服裡。
而就在下一刻,院牆門口走來了歐陽禹,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屏兒,意味深長道:“原來是個宮女,大半夜的,還以為來了刺客。”
他抬眼看向毒巫師太,眸光閃了閃,“阿容與這宮女認識?”
歐陽禹來到她身邊,皺起眉掃了遍屏兒的臉,“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宮女是淑妃那裡的人。”
毒巫師太冷漠地瞥他一眼,與歐陽禹擦肩而過,沉默地走向了大院門。
歐陽禹立馬追了上去,“阿容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
“滾。”毒巫師太只丟了一個字。
“好好好,我滾我滾……”
歐陽禹笑臉相迎,在扭頭了下一秒變了臉:“還不快去將屍體收拾一下,壞我阿容的心情!”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