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卻是面色不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隨即長嘆一口氣,嘆道:“夫人說的在理,我豈有不知。可是你難道不知道,祝彪不收拾我,並不是不理會我,而是想慢慢蠶食李家莊。”
“老爺過慮了吧?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若不是你安排杜興接二連三的挑釁祝家,祝彪為何要對付我們?就算杜興勾結梁山泊,祝彪也不過斬殺了杜興,要了一些錢財,對我莊子財物田地絲毫未動啊。”
“夫人啊,起初我也是這麼想,可是這幾年來,他不斷地吸引我莊中佃戶,進行訓練、操演,還傳授文字,這樣下去,十幾年後,佃戶全都歸了祝家,我這李家莊就直接變成祝家分莊了。”
李應苦笑道。
李夫人卻是不以為意:“我看還是你心裡想不開,扈家莊不也是如此?再說了,祝彪不斷地培訓人才,可見他志向遠大,一旦風雲際會,豈不是遨遊天際的遊龍?你若是早些跟隨他,說不得還能謀一個遠大前程,何苦在一個李家莊樹上吊死?”
“哼!方今太平盛世,天子聖明,四海清平,有什麼建功立業志向遠大的?我看那祝彪,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不要以為打了一個梁山泊,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看他這麼冥頑不靈,李夫人只得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老爺,那祝彪要親徵曾頭市,你可要跟隨?”
“那是自然。”李應回道:“我若是不親自帶著,這五百莊客只怕都成炮灰了。”
“這刀槍無眼的……”李夫人不禁擔心道。
“夫人放心便是,我也練了軒轅鍛體術,雖說打不過祝彪,可是對付外面的土包子,卻是手到擒來!再說了,祝彪為了鍛煉自己隊伍,不會輕易讓我上場。”
李應淡淡的安慰這夫人,心中卻是一震。
……
“父親,你看祝彪要我們率五百莊客,隨他出徵曾頭市,難道是想趁機吞了我們的兵馬?”
扈家莊,扈成私下裡問扈太公。
雖說再過一年,這扈成的妹子就要出嫁,到時候他們兩家就捆綁一體了,可是這三千莊客畢竟是扈家莊的根底,扈成若是沒有想法,那也不可能。
“你啊!”
扈太公搖了搖頭,嘆道:“你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誰?”
“這祝彪的志向,又豈是在一個小小的陽谷縣?早晚都會翺翔九天,這時候你不抓緊,難道還要把這大腿讓給別人?你信不信?若是祝彪有意李應的女兒,那李應保證心裡樂開了花!”
“父親,那不可能,李應這廝最是看不得祝彪威風……”
“那是因為他沒有與祝家進一步拉近距離的機會!”
扈太公揚聲道!
“關起門來說自家話,你真以為如今天下太平?藉助祝彪的訊息來源,我老爺子也是知道,北邊的遼國金國打個沒完,開封府的六賊沆瀣一氣,河東的田虎,淮西的王慶,江南的方臘,哪個不是鷹視狼顧的家夥?要是沒有祝彪這樣的強人坐鎮,我們陽谷縣只怕也早在四年前就亂了!”
“父親,我……”
扈成臉色一紅,不由得說道。
“我知道,你是看不慣一個鄉下小子,突然變成了飛龍在天,可是這次出征曾頭市,也是一個機會,你不是一直想從軍歷練嗎?這不機會來了?還不好好抓住!你要不去,三娘一定會喊著去,到時候這五百莊客,可都成嫁妝了!”
扈太公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說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