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彪,豈不是更加了得?
武松道:“祝兄這等武功,力量、技巧、速度都堪稱巔峰,恐怕什麼周侗,也不是你的對手。”
廣惠卻是心驚。
自己當然輕敵了,不過使了三分力氣,滿以為一拳便將祝彪打殘,然後從容戲耍,哪想到一拳未中,自己反被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節奏和方式打飛!
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
祝彪這廝,竟然真的有超一流的武功和力氣!
祝彪冷冷一笑,道:“我還沒使出力氣,你便倒了!”
廣惠羞憤欲死,面色漲得通紅,跳將起來,怒道:“你這四兩撥千斤,算什麼好漢!”
祝彪一臉不屑:“你也是少林寺出身,居然不知道有一千五百斤的力氣,才有四兩撥千斤的本事!這都不知,居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真是笑話!”
廣惠大怒,道:“今日不將你打成肉醬,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罷縱身躍起,雙臂張開,就像一對鐵鉗一般,狠狠地撲向祝彪。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是屏風嶺少林寺的絕技天羅地網!只要進入攻擊範圍,瞬間便可從不同方位向對手轟出千百拳,不把對手打成一灘爛泥,絕不停手!
武松卻是聽過,此刻不由得臉色大變,叫道:“祝兄不可……”
“小覷”這兩個字還未吐出,卻見祝彪踏步上前,一瞬間已經轟出一拳。
如閃電,如雷轟,如白虹貫日!
這一拳帶著無邊的威勢,甫一出拳,便風雷大作,整個房間,竟然一下子黯淡下來。
這一拳,狠狠地擊中廣惠的前胸,便和剛才那一記,同一個位置。
廣惠便是連慘叫都沒叫出,直直的倒飛過去,轟隆一聲巨響,他的胖大身軀,撞破了牆壁,直直的飛了出去!
而隔壁也是一個房間,卻聽得連續幾聲轟隆聲響,竟然是連穿了好幾面牆壁,最後聽了一聲“咚”的巨響,然後一陣嘩然。
眾人連忙從窗戶探出身子看去,卻見一群人往一側擠過去,卻是廣惠的身子連續穿過幾層牆壁,最後從二樓摔下,重重的砸倒在地!
武松心中震撼萬分,大聲嘆道:“這廣惠在江湖上廣有大名,居然架不住祝兄一擊!”
祝彪輕輕笑道:“這個頭陀自持勇力,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被人當槍杆子使喚,不過是個莽夫罷了!古人有雲,俠以武犯禁,果然如此。”
心中卻想:“以我如今的實力,看來是恢複到昔日做蘇少英時期,一拳打飛龍猛龍飛獅的程度了。”
在座的幾位都是武夫,略通文墨,哪裡知道他掉書袋對不對,都是一臉駭然。
隨後招來掌櫃,給他付錢,以抵消今日打鬥帶來的損失,同時看幾個護衛的傷勢,所幸廣惠不屑對小廝動手,他們傷勢不重。
很快負責維持集市秩序的祝三通趕過來,祝彪道:“這個頭陀已經被我封住xue道,鎖住筋脈力氣,什麼本事都已經施展不開,再也難以作惡;這廝既然來搗亂,那就按照我們定下的規則,斷了他的琵琶骨,捆綁示眾幾天,送到衙門站籠十天!”
所謂站籠,是當時很殘忍的一種懲罰方式,古代官府處斬犯人需要刑部批準,來往麻煩,有的惡人就有可能逃脫官府的制裁。
對此地方官府也有辦法,就是將犯人輕判,鎖在籠中,特製的木籠上端是枷,卡住犯人的脖子;犯人直直站立,腳下可墊磚若幹塊,,若是抽走一兩塊,犯人腳下懸空,就只能靠腦袋吊命了,無論多神通廣大的家夥,被罰站十幾天,唯有一死而已。
武松看這個頭陀是響當當的好漢,心有不忍,勸道:“祝兄,此人突然前來,背後必然有人,再說了,這廣惠也是成名的好漢,這般折辱……”
祝彪笑道:“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在這集市,他只是一個喝酒鬧事的頭陀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要收拾某些人,如踩死一隻螻蟻一般容易,但是他們能夠引來更大的獵物,所以我先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