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不知窗外事啊,你可知道那祝彪用什麼做釀酒原料?是用的高粱啊!”
“什麼?高粱?他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高粱釀的酒如何能入口?便是北方的契丹人,西邊的黨項人,怕是也不願意喝吧。”
“是啊,高粱是粗糧,釀的酒自然差,可是據說好多人都勸了,那祝彪只是不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哼,怕不是生産出來次等劣酒是要攤派給城內各飯莊酒樓?”
“我看有可能!他是打虎的英雄好漢,我看各家飯莊酒樓的老闆,也不願意往深了得罪他,便是捏著鼻子引進了,權當這廝坐地收錢。”
“也是,總比杜良生、張嘯臨那些潑皮破落戶安排地痞去各家商鋪敲詐收錢面子好看些。”
“你小聲點,真要是被那幾個潑皮聽見了,沒你的好果子吃!”
“我說呢,這祝彪開了鋪子,請的卻是賣炊餅的武大做掌櫃,看來他也明白這酒不堪入口,所以隨便請了一個家夥領頭?”
“這卻是你想差了,這祝彪祝三郎,卻是和那武大的弟弟武二,有著過命的交情,那武二也是個好漢,據說兩人便是在景陽岡上打虎的時候結識的。”
“嗯,開這樣的劣酒鋪子,是得有個武松那樣的強人坐鎮,否則豈不是半夜被人扔個火把燒了,你還不知道誰幹的,要我說,別看是武大郎開的酒坊,便是那杜良生、張嘯臨,也不敢上門要地皮錢。”
陽谷縣治所,城北一處破敗的土地廟裡,到處是雜草遍地,十幾個閑漢地痞正在那裡議論,
但廟裡最中間,有一張椅子,上面正坐著一條赤條條的大漢,面目猙獰,體格高大,只是肚子肥大,顯然最近生活很是滋潤。
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陽谷縣街面上有名的潑皮破落戶杜良生,這廝名姓有個來歷,據說出生的時候月亮高照,父親本想著給他起名叫做杜月生,誰知道寫名字的時候光顧著高興了,寫成了杜良生。
這廝年歲漸長,賣水果屢次賠本,一事無成,最後卻憑著好勇鬥狠,收攏了十幾個潑皮閑漢,為他賣命,這廝霸佔著陽谷縣城北城的地下勢力,非同小可。
一個地痞恭恭敬敬的道:“杜大哥,訊息就是這些了,總之,這個祝家莊的祝彪,已經在縣城開了店鋪,坐鎮的便是那清河縣的武松,這幾日賣的是一般雜貨,可二十幾日之後,怕是要賣高粱劣酒。”
被稱為杜大哥的人冷笑道:“這個鄉下土包子,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就敢在縣城攤派劣酒,哼!還用清河縣的人作保,這可是陽谷縣!且等等看,若是他強行攤派的多,那自然是我們生意來了!”
地痞恭維道:“有杜大哥帶領我們,才有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杜大哥笑道:“你小子嘴巴倒是很甜,我讓你打聽的城南老張,可有訊息。”
“大哥,小弟打聽了,有人半個時辰前便看見,張嘯臨又去了福來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