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半個月了,雖然本身不饞酒,可是也喝了幾回了,說起來,其他的鄉間釀酒,確實不如這陳家家釀好喝,但即使如此,也感覺這酒味很一般,而且不純,裡面雜質不少。
雖說他當神仙許久,喝的過仙釀數不勝數,但是最讓他難忘的,永遠是當初參軍之時,因為立功喝下的慶功酒。那酒的味道,永遠存在他的記憶中。
可是武松算是好酒之人,下午還喝了有名的“三碗不過崗”,也說不如眼前這酒,這豈不是說,這陳家家釀也算酒界小巔峰了?
只是這個小巔峰,品質也太差了吧。
祝彪當然知道,隨著生産力的發展,釀酒水平也是不斷提高,大宋朝再是經濟繁華,這釀酒水平也比不過後世,這是必然的。
想到這個問題,祝彪一陣恍惚,隨即心中生出一個念頭。
“祝大官人?”陳海喚道。
祝彪一怔,隨即清醒過來,笑道:“失禮失禮,難得品了這般美酒,卻想起了一件事情,故此發愣,這酒確實不錯,武二哥,你走南闖北,便是小旋風柴大官人府上美酒,也嘗過不少,不如說說看。”
武松道:“柴大官人是前朝皇族,莊中美酒自然不少,不過陳大官人的美酒,卻是香氣蘊含在口感中,醇厚甜綿,回味淨爽,真乃好酒!”
一句話說的陳海捋須大笑。
祝彪道:“陳兄先別忙著高興,還不趕快把武二哥兄長近況告訴他,省的人家等的心焦,還得誇你酒好。”
陳海呵呵一笑,忙說聲罪過,便把武松大哥的情況告訴了他。
原來武松大哥武大郎,自從武松離開之後,時常受欺負,而眾所周知的原因,有大戶人家把家中侍女潘金蓮嫁給了武大,為了避免浮浪弟子騷擾,武大便把家搬到了陽谷縣。
這等事情,最是愛嚼舌頭之人的談資,清河縣內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陳海常年行商走動,訊息來源最是廣博,自然也瞭解這個事情。
武松聽了哥哥近況,心中大喜,連忙向陳海施禮:“多謝陳大官人相告,武二感激不盡。”
祝彪道:“那感情好,武二哥,今日景陽岡擒獲了這頭大蟲,天亮之後我便帶著它去縣內遊街,也正好和縣尊大人商討處置大蟲之事,我們一起動身如何?”
武松點頭答應,祝彪又對陳海道:“陳兄,你這家釀不知是否還有,小弟明日要見縣尊,想用陳家家釀款待。這裡有一貫錢,還請收好。”
陳海笑道:“祝大官人這麼說就見外了,你如此英雄了得,擒下大蟲,為民除害,我能稍進勉力,已經是榮幸之極,哪裡還敢要什麼酒錢,這裡有一壺家釀,大官人拿去便是,莫要提錢,莫要提錢。”
兩人一番推脫,陳海終究沒有收錢。
而祝彪將大蟲裝入尋來的虎籠當中,在武松、當地獵戶鄉民的協助下,將那餓的沒精神的大蟲拉到了陽谷縣內,遊街示眾,然後和縣尊大人協商過後,便帶著大蟲返回獨龍崗。
而武松沒有打虎,也就沒入縣尊法眼,倒是有機會與兄長武大見面,祝彪雖然知道縣內有個西門慶和王婆,不過他想有武松在家,時日方長,又心中有事,是以沒有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