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雙目圓瞪,震驚的無以複加: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武力!有這樣的力量在祝家莊,李家莊和扈家莊還敢不敢蠢蠢欲動?整個獨龍崗,就是我祝家莊說了算啊!
而欒延玉則面色蒼白,心中受到一萬點打擊。
這個十六歲的後生,面容俊俏的相公,居然有這麼強的武力,自己本以為輕松教訓的存在,居然連他的一招都沒有抵擋得住,敗的這麼幹淨徹底!
可笑自己自不量力,竟然以為這少年後生剛才的話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看來,自己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啊!
良久,欒延玉站起身來,走到祝彪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禮,謙和的聲音道:“在下不知天高地厚,萬萬沒想到一代宗師在此,還敢厚顏挑戰,真是不自量力昂,多謝宗師手下留情,在下萬萬不敢在祝家莊叨擾,這就告辭!”
說完又轉向祝朝奉,說道:“在下失禮,竟然小瞧祝家莊實力,敢來這裡忝居槍棒教師之職務,實在是羞愧萬分,在下無顏在此居留,這就告辭!”
祝朝奉咂咂嘴,本想說話,話到嘴邊卻嚥了下去,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家的老三祝彪。
祝龍祝虎兩兄弟尚未平靜下來,見老爺子反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祝彪。
只一拳,廳內眾人便對祝彪的實力心服口服,即使身為父親,身為兄長,也不由自主的生出攝服之心,下意識的覺得祝彪說的話為準。
因為在任何時代,拳頭決定嗓門的大小!武力決定真理的標準!封建土豪家族,更是如此!
祝彪上前一步,輕輕扶住欒延玉的臂膀,笑道:“欒師傅客氣了,你遠道而來,招待不周,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多留幾天,我也隨時討教。”
欒延玉身體一顫,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武功低微,哪裡還敢在祝公子面前雜耍,豈不聞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在下豈敢留居,這就告辭,這就告辭!”
開什麼玩笑,有您這位大神坐鎮祝家莊,我連喘一口氣都覺得被壓得難受,哪裡還敢在此多呆啊!再說了,您老人家一拳就把我擊倒,我這個拳棒教師也沒臉在這裡待下去,早不走,整個祝家莊的唾沫都會把我淹死的。
祝彪見欒延玉去意已決,心中微微點頭,便道:“既然欒師傅去意已決,祝家莊便不便久留,左右奉上一些盤纏,還請欒師傅不要推辭。”
這個欒延玉果然是識大體的,我便原諒你在原著中祝家莊保衛戰中的出工不出力吧!
原著當中,梁山泊三打祝家莊,號稱萬夫不當之勇的欒延玉,不過是飛錘打歐鵬,用絆馬索和撓鈎活捉秦明和鄧飛二人,看似立下莫大功勞,實則水的很。
不信看他的師弟孫立,這孫立人品不咋地,功夫可不賴!徵戰遼國的時候,槍挑兩員上將,中間接箭、射箭、藏馬腹,跳將殺人無所不用,這等高明的功夫難道欒延玉不會?祝家莊大難臨頭的時候還不使出真功夫震懾敵人?
歸根到底,這個欒延玉是老江湖,拿著東家的薪水,面對敵寇的時候去不施展全力,還無條件相信人品差的師弟孫立,明擺著有問題。
不過眼下這一切都還沒發生,祝彪自然不能以未犯之罪判罰此人,所以輕輕教訓一頓,讓他滾蛋便是。
欒延玉一離開,祝龍立刻走到祝彪身前,開心的叫道:“三哥,沒想到你的武功竟然這麼厲害,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神秘的師父傳授?”
祝彪啞然失笑:“兄長哪裡話,獨龍崗就這麼大,我上哪裡尋找什麼師父去?我是每日打熬力氣,苦練功夫,你以為武功是大風吹來的一般容易?”
祝虎道:“三哥練成這般武功,為什麼不早早說出來,我們祝家莊哪還需要聘請什麼槍棒教師?”
祝朝奉也道:“是啊,三郎,你若是早點告訴為父,還用為父花大價錢外聘教師?”
祝彪輕輕一笑,道:“父親,二位兄長,我練成這般武功,不好輕易找人比試,唯有藉助這次外聘武師之事,方可正大光明的施展出來,震懾周圍!”
祝虎笑道:“那欒延玉江湖上也有名聲,確實有萬夫不當之勇,沒想到居然擋不住三哥一拳,那我們祝家莊還怕誰來?那撲天雕李應,飛天虎扈成,莫要動那歪心思。”
祝彪微微一笑,道:“卻不知道東邊梁山泊的那個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比那欒延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