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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宗祠族老,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遇到這種大敵,自然要請各種降妖高手前來助陣,有人去請丁香,自然也有人去請陳、劉兩位道長,怎麼可能把寶全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實際上,即使有了丁香和兩個道士,他們還是安排了不少族中壯士,以防萬一。
到了晚間,大家聚在宗祠附近一處涼亭,這裡屬於交通要道,又視野極好,妖僧要是出現,必然經過這裡。
丁香坐在那裡,飲著茶,看著明月之下的鄉村建築,微風習習,一片靜寂,確實不同於喧囂的縣城,不由得點了點頭。
到了午夜,大家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個陳道長突然睜開眼睛,沉聲道:“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四周一片驚呼聲,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打鬥聲,甚至夾雜著幾聲呼喊,但很快聲音便消失了,大家都臉色一變,不由得向著聲音方向看去。
只見一串佛珠發著閃閃金光,飛速而來,轉瞬便到了涼亭前,光芒一閃,一個濃眉大眼,絡腮胡須,身高體重的和尚憑空出現,而那串佛珠,正掛在他的脖子上。
當家的族老只覺得一陣寒戰,他在那條路上可是埋伏了十幾個後生,各個都是壯小夥,有幾個還是練家子,這麼快就被幹掉了?
難道今天老夫要命喪於此?
族老想到這裡,一陣寒意湧來,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兩個道士。
卻沒有看丁香。
不管怎麼說,兩個道士才是他們眼中捉妖的主力軍,至於丁香,也只是慕名請來,病急亂投醫而已。
“哈哈,沒想到貧僧今晚出行做法,竟然遇到這麼多人。”
妖僧看到涼亭前的幾個人,並不心驚,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走到一處空座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畢竟是族老,年輕時候走南闖北,見識不少,此刻壓了一下心跳,強行按下心中震驚:“妖僧,你作惡多端,接連吸食一百多個嬰兒的腦髓,簡直是惡貫滿盈,我這裡有幾位驅魔大師坐鎮,你居然還敢來!”
“哈哈哈,貧僧行事,何須向你廢話。”
妖僧冷冷一笑,一揚手,一道妖力直攻族老。
“唰唰唰!”
族老閉目待死之際,忽然聽到刷空聲音,連忙睜開眼睛,卻見陳道士手持桃木劍,擋在他身前。
“貧道華陽子陳鈺,青城山學道下山,驅魔已有十年,識相的束手就擒,念你修煉不易,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陳道長面色嚴肅的說道。
“呵呵,青城山學藝,好大的口氣。”妖僧輕蔑一笑,單手立於胸前,笑道:“貧僧這幾個月以來,殺過的道士不知道多少個了,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麼。”
“狂妄無禮!”被妖僧這麼羞辱,陳道士不禁臉色大變,身形一動,左手唸了一個法訣,手中桃木劍一閃,變成一把鋼劍,便向妖僧沖了過來。
就見場上人影一觸即分,一個身影倒飛出去,轟然栽在地上,那把鋼劍斷成數截,重新變成了桃木劍,掉落在地。
“陳道長!”
劉道長早在兩人接觸的時候就臉色一變,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時候族老才看到,飛出去的那人,正是剛才救他的陳道長。
只見他倒在地上,一臉蒼白,嘴角不住地吐出鮮血。
“這個牛鼻子不堪一擊,該輪到你這個牛鼻子了。”
妖僧語氣平淡,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劉道長心裡一寒,心中暗暗叫苦,再也沒有之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