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眉頭轉了一下,說道:“今日貴賓聚會,山珍海味大致齊備了。所缺少的,只是吳國松江中的鱸魚做的魚末子了。”
左慈說:“這容易搞到。”於是他要了一隻銅盤,裝滿水。用竹竿安上了魚餌在盤中垂釣。一會兒,便釣出一條鱸魚。
將那條鱸魚交給廚子之後,他又下餌釣魚,一會兒,又釣出一條,與前一條一樣,都有三尺多長,新鮮得十分可愛。
曹操說:“現在已經搞到了鱸魚,遺憾的只是沒有蜀地的生薑作佐料。”左慈說:“這也容易。”
說著便讓人取來一個金盆,左慈以衣覆之。須臾,得紫芽姜滿盆,進上前。
左慈取桌上玉杯,滿斟佳釀進操曰:“大王可飲此酒,壽有千年。”曹操曰:“你可先飲。”
左慈喝完把杯子往房樑上一扔,杯子在房樑上懸空搖動,像一隻鳥將向地上俯沖前的姿勢,要落又不落,宴席上的客人都抬頭看那酒杯。
便在此時,葉柯突然飛身而起,一拳便擊向左慈,口中笑道:“先生何必急著走!”
左慈將杯子扔到空中,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自己逃走,但是葉柯這一出擊,便封住了左慈退路。
左慈輕功高絕,滿以為無人可擋,哪裡想到身子剛動,一股及其淩烈的罡風逼了過來,幾乎讓他呼吸困頓,大駭之下,立刻飄身急退。
左慈立住身形,見攔住他的是葉柯,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口中卻笑道:“冠軍侯為何攔我!”
葉柯道:“道長的節目表演的極好,比那些只會跳歌舞的強多了,不如再表演幾個。”
左慈目光閃爍,口中笑道:“不知道侯爺想看什麼?”
葉柯道:“我前日剛到鄴郡,便聽說你要飛劍取我父王首級,被我父王關押到牢房,獄卒賣力抽打,你卻酣然入睡,可有此事?”
左慈心道:“此人自創軒轅鍛體術,想來也會些粗淺的內家真氣,可是他不過一個粗坯武夫,哪裡懂得真氣的高深手段,我便讓他見識見識!”
想到這裡,便道:“這不過是貧道修煉的法術而已,不值一提。”
葉柯冷笑道:“你修煉內家真氣,躥高伏低,如履平地,縱不過數丈,劍不及三尺,最多能以武犯禁,血流五步而已。
可我父王修的是聖德之劍,振臂所及,千裡之外兵戈如潮,詔令所至,左右天下人性命生死、喜怒哀樂,豈是你區區妖術就能比擬的?
我今日便讓你這妖道知道,魏王不可辱!”
左慈一怔,忙道:“哦,貧道一個玩笑,竟讓冠軍侯這麼大火氣!”
葉柯道:“好!那我也給你這妖道開個玩笑!”
說著,一步踏出,橫越過數丈的距離,威風凜凜天將軍一般降臨到左慈身前,再次抬起拳頭,狠狠一拳打來。
“嘭!”
兩人交手,這次左慈有所準備。他雙手微合,手掌籠罩在青氣中,凝聚成一片圓球,然後抱成一團,雙腳不丁不八,身體如淵滯嶽,硬接了葉柯一拳。
左慈一聲慘呼,身體猛然向後飛起,空中狂噴鮮血,最後重重摔倒在地,人事不知。
葉柯向曹操拱手施禮:“父王,這個妖道已被彰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