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邊的駱景澄想不到這麼多,他看見老師看別人,年輕的臉立刻寫滿陰鷙,捏緊拳頭醋意都要炸裂宇宙。
回到房裡,他一句都沒說,押著老師到畫布前面。
穆晚平時畫的都是國畫,這麼高階的東西駱景澄學不會,他小時候曾經學過兩年簡筆畫,後來跟著穆晚就想說國畫我不行,就無聊塗點油畫吧?
這個油畫材料就是他為自己準備的,他想晚上用自己亂七八糟的本事給穆晚畫一幅裸體被日圖。
小狼狗就是這麼傻逼,可駱景澄突然覺得這個不浪漫了,只能表現他愛老師。
他愛老師是不用懷疑的,可老師一點都不愛他!
駱景澄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他明知道老師只是屈服於基因,明知道自己才是死纏亂打那個,可是他跪在地上給穆老師說:“您幫我畫一幅畫吧。”
穆晚沒理他。
駱景澄說:“隨便畫什麼樣都沒關系。”他跪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的老師,用溫柔的嗓音說:“老師,你愛我嗎?我想從你的畫看看你愛我嗎?”
穆晚冷笑一聲:“你說我愛你嗎?”
也許他的意思是我不愛你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可駱景澄完全沒理解到,年輕男孩覺得心都涼了,他湊過去親吻穆晚的指尖:“那求求您,就給我畫一幅。”
穆晚實在是煩了,對駱景澄說:“你去樓下,在外邊給我待著,明天早上八點前不準回來。”
駱景澄眼睛亮起來:“真的嗎?你這麼快就能畫好?”
穆晚嗯一聲。
那幅畫真的很粗糙,穆晚壓根不太會油畫,面前也沒有參照物。
夕陽已經落下,他對著黑漆漆的海想象他愛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裡,被海風吹動襯衫,露出結實的腰部曲線。
畫時他有些猶豫,覺得國風的抽象跟油畫的寫實結合不起來,這幅畫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失敗的作品。
畫完後,他一個人在屋裡站立了一會,看著海平上太陽升起,把天空燒成血紅。
那副畫的海,也是血紅色。
穆晚站在屋裡很長時間,面孔從陰暗變成光明,他一直看著外邊的海,就像雕塑一樣。
駱景澄沒有藝術天分,他覺得老師畫的油畫可真難看,又粗糙的很,而且把他畫的亂七八糟的。
但他還是很高興,親著老師說:“老師你知道嗎?昨晚上我在樓下一直站著,看著你房間裡的燈。”
駱景澄垂著眸子。
駱景澄說:“老師,謝謝你願意畫我,雖然畫的不清楚,不過我有個過分的要求。”
“從今往後,您不準再畫人物了,您的筆下只能有我。”
穆晚那時流了淚,他第一次捧著年輕男孩的臉,認真的說:“駱景澄,這輩子,我再也拿不了畫筆了。”
我的心,已經屬於那幅畫。
再也走不出那片海。
駱景澄卻茫然不懂,卻又不知道怎麼有些高興,他親上了他的老師。
那個白天,他在海邊永久標記了老師,穆晚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甚至主動開啟了最柔軟的地方。
穆晚死時,解剖他的人研究了他的子,宮,oega保護協會常年熟悉生育那套東西,那時發現他體內正在孕育孩子。
卻因為母體突然的死亡,變成了枯萎的花朵。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帶番外完結……如果再更新,一定是因為和諧不是因為內容有更新。
伏地跪謝大大們的支援。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