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團剛好往那抹修長清冷的身影砸去。
手冢國光淡定地接住紙團,將門輕輕掩上。但是餘光掠過紙團褶皺的畫面時,鏡面白光一閃,不動神色地將門反鎖,將紙團扔進垃圾桶。
夏若螢一邊繼續畫畫一邊酸酸道:“好爸爸又為寶貝女兒興師問罪來了?”
手冢國光的確有那麼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一個當媽的天天弄哭女兒:“怎麼又欺負她?”
夏若螢不想理會這個有了女兒忘了女人的家夥:“哼,我生出來就是拿來玩的。”
她還不是因為自家女兒太可愛,所以忍不住啜她一口。力氣大了點,小孩子的皮嫩了點,就出印子了。
手冢國光微微俯身,從身後慢慢圈住她:“怎麼欺負的?”
夏若螢抬眸瞪他:“你怎麼欺負我的,我就怎麼欺負她咯。”
三十來歲的男人魅力天成,夏若螢時常被看一眼就忍不住腿軟。手冢國光輕咬她的耳垂,聲音沉啞了下來:“冤有頭債有主。”
“不要,我又打不過你。”
手冢國光攬住她的纖腰:“所以就欺負我女兒。”
她女兒。
哼。
夏若螢用手肘抵住他:“對呀,我就是這麼沒出息,只知道欺負小孩。”
手冢國光細密的吻落下:“我替她討回來。”
夏若螢不由之主地摟上他的脖子:“不太合適吧,大白天的……”
她恍恍惚惚,聲音破碎間,忽然想起姿勢有點熟悉……
是了,她才剛畫過。
……
端著飯碗的手冢之花一邊往慢慢吃,一邊睜著滴溜溜的大眼觀察氣氛怪異的爸爸媽媽。
手冢國泠不動神色地平靜吃飯,偶爾給妹妹夾一點菜。
夏若螢對上自家女兒水靈靈的大眼,眉眼彎彎一笑:“之枝,媽媽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手冢之花眉間一喜,剛要開心地點頭,卻感受到來自父親的平靜注視。
她微微蹙眉,然後搖了搖頭。
夏若螢冷冷地瞪了手冢國光一眼,又繼而含笑問道:“那你這麼喜歡爸爸,晚上跟爸爸睡好不好?”
手冢之花眉眼飛揚彎起,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好啊好啊!”
“……”手冢國光鏡光一閃,輕輕淡淡地落向自家生悶氣的太太。
夏若螢沒理他,輕哼著愉悅的歌,給兄妹兩一人夾了一個小雞腿:“小寶貝們,多吃點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