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螢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可她卻快速地套上外套,穿上鞋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我去住酒店。”
哼。
什麼意思嘛。
不想一起睡覺直說好了。
她難道還會死粘著他不放嗎?
她都沒跟他計較自己身上的吻痕,他反而還嫌棄她來了?
切,大老遠跑來就這個待遇?
她明天早上爬起來就走!
手冢國光將她抱住,但又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解釋。
夏若螢掙開他的手,伸手去擰著門把:“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我考慮不周全,所以現在立即彌補錯誤。”
他知她惱火,可這種時候道歉只會讓她脾氣更大,越發覺得自己有理。
手冢國光拿開她的行李箱,然後將她拎小雞仔似的抱上床:“太晚了,門衛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
夏若螢瞬間就被氣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的確是你的錯,但已經太遲了,識趣點就別鬧了。
夏若螢又氣又委屈。
一面覺得自己滿腔少女心不被理解,一面又覺得自己在胡攪蠻纏。
夏若螢爬上床,悶悶不樂地躺進被窩,面朝牆壁將自己裹成蟬蛹,留給他一個可憐又沉默的背影。
片刻,房間裡響起一聲極輕的嘆息。
他坐在床邊,解開她盤起的頭,蜂蜜色的長發在他手中如花綻開,流光溢彩又清香芬芳,他吻了吻她的發梢:“晚安。”
夏若螢:“……”
犯規。
哼。
但她才不要就這麼輕易原諒他呢。
她往裡頭挪了挪。
反正位置是留給他了,睡不睡隨便他。
沒過多久,累了一整天的夏若螢很快入睡。
手冢國光將滾進內側的夏若螢抱至床中間,又輕輕松動開她的被子。
夏若螢睡覺喜歡踹被子,被子裹得太緊,不僅不會讓她乖乖受束縛,反而令她把被子踹得更狠。
翌日
兩人起得都很早。
手冢國光是生物鐘,無論在東京還是柏林,每天早上都會起來跑步。
夏若螢雖然沒有生物鐘,但潛意識告訴她‘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要早起’。
她原本心情還不錯,可發現他昨晚真的睡在地上之後就不想理他了。
不過由於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她也不願意把如此珍貴的時間花在生氣上,可要回到昨天的如漆似膠,也不太可能。
於是,她話照說,事照做,但就是不跟他牽手不跟他親近。
想揉她頭發卻再次被她躲開的手冢國光:“……”
夏若螢拿著牙刷進洗手間洗漱。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慘不忍睹的痕跡,她幽怨地繼續套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