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螢心頭一抖:“你驚訝就驚訝,還鎖門幹……唔——!!”
手冢國光唇舌回答了她的疑問。
他從未接過這樣用力的吻。好似要將她揉碎,把她的身心都吞捲入腹。
夏若螢只覺天旋地轉,找不著北。她唯有緊緊攀附著他的脖子,才能找回一些真實感。
濡濕纏膩的水聲裹著熾熱,點燃了二十多日未見的一雙人。意亂情迷間,理智被慾望驅逐,只徹底地沉淪、撫摸、觸碰。
“嗯……”
一聲忍俊不禁的輕喘驚擾了迷離與灼熱的空氣。
手冢國光停了下來,又將她用力摟緊。不平穩的呼吸盡是動情亂神的欲湧如潮。
兩人抱得很緊,竭力平息著澎湃。
不知過了多久,埋在他脖間的少女含羞帶怯,聲音顫顫:“大……大不大?”
手冢國光眸光暗沉,剛消退而下的危險東西再一次捲土重來,他又把她壓了回去。
咬著她的耳朵低啞斥責:“誰教的?”
“小……小姨……”
窗簾一拉,室內一片幽暗。依稀的聲響裡,是混融交錯的低喘,少女的、少年的。
“唰——!”
窗簾被開啟,室外繁星閃爍,斑斕壯闊。
被狠狠欺負了一通的夏若螢一掃鬱悶,拽著他起身:“走,我們出去吃東西。”
手冢國光掃過她脖間的痕跡,拿出一件外套:“穿上。”
夏若螢穿的是夏季款針織衫:“我穿得也不少啊,這邊晚上有那麼冷嗎?”
手冢國光並未作答,直接給她套上,還把拉鏈一拉到頂。
夏若螢不解眨眼:“……”
手冢國光將她的長發拿出來,牽上她的手。
附近有很多繁華的街區,優美華麗的燈火帶著城市獨有的藝術感。來往的行人也熱情,從不吝嗇對陌生人露出笑容。
這邊還有許多露天舉辦的音樂會喝活動,夏若螢自然是想湊合熱鬧,但手冢國光擔心她沒吃東西又犯胃病,便逮著不讓她去。
夏若螢又煩又無奈,雖然被壓製得死死的,但她並不服氣,看間人堆就見縫插針往裡頭鑽。可她顯然低估了手冢國光的氣場,他僅僅只是釋放了一下冷氣,方圓百米便無人敢近身。
但饒是如此,手冢國光也是花了一小時,才把人帶進餐廳。
原以為終於能讓她安靜地填飽肚子,可她挑剔毛病又犯了。
西餐廳不去,因為不想拿刀叉。漢堡炸雞不想吃,太膩了。中餐廳不去,因為好吃的太多,産生了選擇焦慮症。日料也不吃,因為天天都在吃;韓料也不吃,沒有原因,純粹就是不想吃……
最後,還說出了一個讓手冢國光差點動手揍人的提議:“不如……我們買幾包泡麵回去吧?”
手冢國光冷冷盯著她。
這回是夏若螢敗下了陣,她嘰嘰咕咕地自言自語了一陣,最終決定:“還是回治療院吃食堂吧。不過這個點了,阿姨叔叔們下班了嗎?”
手冢國光:“……”
罷了,好過吃泡麵。
治療院為照顧各國運動員的飲食習慣,食堂人性化設定了套餐。
餐廳環境簡約明朗,敞亮開闊,幹淨又瓦亮。
但夏若螢卻並不滿意,她非常自覺地代入了領導視察的工作。標準也十分挑剔,除了檢查衛生,就連擺放在窗臺一角的盆栽,她都要湊上去一一檢查。
一是看看有沒有枯枝敗葉,二是瞧瞧鋪在土壤上的碎石是否整齊……
“手冢,女朋友很漂亮哦。”餐臺區前點單的阿姨對她有點好奇:“不過,她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