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麻丘園子抱膝坐在病床上一邊流淚一邊挨訓。
部長,別罵了。
她發誓,下次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定回還回去的!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下不去手!
“叩叩。”
副部長彌永麻衣拿著美容護理院的高階會員卡與銀行卡走進來。
夏若螢罵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沒罵完,等彌永麻衣出現後才歇氣。
彌永麻衣將護理卡與銀行卡遞給麻丘園子,麻丘園子推拒不想收。
看她這般推脫,夏若螢差點又有了怒火複蘇的跡象。
副部長彌永麻衣搶在她說話之前開口:“拿著吧,對你動手的人沒把你當回事,但你要自己把自己當回事。”
“這些錢雖然不能彌補你這一次的內心創傷,但這已經是我們能為你爭取到的全部了。傷口需要自己去釋懷,但卻能用這些錢把臉養得更好看些,女孩子永遠要學會珍視自己。”
麻丘園子感動得嚎啕大哭:“部長~副部長——!謝謝你們!”
她內心倒是沒有多傷心,在部長無條件站在她身邊地那一刻,她就已經很幸福知足了。
可沒想到,部長的捍衛與護短能到這種程度。
什麼寫200多封信給四校的每個人,其實都是寫給她的。
夏若螢被她的哭聲鬧得心裡酸酸的,也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你先緩緩,緩夠了出來參加聯誼。你已經在五校出名了,躲著不敢見人就是天大的損失,趕緊趁機多結識幾個朋友。”
彌永麻衣抽出幾張紙遞給她:“別聽你部長的話,要是不想出來,呆在這裡也沒關系,以後也有機會。”
麻丘園子不知被哪句話戳到了,突然嚎啕地激動了起來:“我要去!我要去的!明年就沒有部長了!嗚嗚嗚~”
夏若螢頓了頓,心底莫名一酸,眸中依稀也閃出了幾分淚光。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是沉默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彌永麻衣眸光忽閃,拍了拍麻丘園子:“我們先走了。”
麻丘園子嗚嗚咽咽點頭:“待會見,副部長。”
沿著華麗的長廊,兩人慢悠悠地走著。
夏若螢邊走邊朝遠處眺望,這個地方的高度恰好能看見彙展廳的熱鬧非凡,身著青學制服少男少女穿梭混雜在其他學校的人堆裡。
他們或不服地爭辯,又或者大膽地訴說自己的見解。
夏日的風雖然悶熱,可卻調皮地拂動他們的衣擺,勾勒出了青春的模樣。
身後傳來溫和又體貼的聲音:“走吧,夏若部長。”
夏若螢嘴角微勾:“是,副部長。”
三年前,一年級的社員裡有兩個截然相反的孩子。
一個兩天上房三天揭瓦,無法無天又鬧騰氣人。
一個乖巧安靜,是是學長們最安心的孩子,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孩子。
兩個看似不著邊際的家夥,居然在一次部門找朋友配對的遊戲中自發湊成一對。
問及理由時,夏若螢說,“我覺得她比較普通了,所以蠻適合我的。”
彌永麻衣說,“我這個人沒什麼特別,所以適合有特色點的。”
於是,便這樣,從新生一路並肩,成為了美術社的核心存在。她們互相扶持,肩負起團隊重任。而在並肩三年的今日,又將以傳承之名,將社團交付給下一屆。
“叩叩”校醫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麻丘園子帶著鼻音哭腔的聲音從裡面傳出:“是誰?還是部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