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不二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手冢國光臉色黑了黑。
螢?
不二叫她螢?
小學時候,想跟她玩的女生叫她螢,都被她反複糾正:‘叫夏若,兩個字叫起來好聽一點。’
女生:‘可是,叫你螢會顯得我們關系親近一點呀。’
夏若螢一本正經:‘關系親不親近不是喊出來的,你連順著我心意的小事都做不到,真的想跟我當朋友嗎?’
‘嗚~你別生氣嘛,夏若就夏若。’
她私下裡對他說,‘其實我也不是不許別人叫我的名字。只是如果人人跟我交朋友,都喊我螢,那跟我關系更好的人叫我螢,不就一點都不特殊了嗎?’
所以,不二在她心裡,也成為了有權利享受那份特殊的人嗎?
不二週助被手冢國光的幽幽冷氣逼退至門口,很識趣地說了聲“告辭。”
雖然不懂各中細節,但能肯定的是手冢心情很不好。
手冢國光提前出院了。
夏若螢煩死了。
不就是戴個墨鏡上學嘛,人人都來關注她。
尤其是欠打的折宮部長,還老是想掀開她的墨鏡看看。
哼!
憑什麼網球部的大和部長戴墨鏡是酷,她戴墨鏡就不倫不類。
折宮理名真拿她沒辦法,看著她戴著墨鏡畫畫的模樣,心裡如同無數個小人在蹦迪。
他一把搶過她的畫筆,咬牙切齒地說,“顏色又調錯了。”
夏若螢一頓,有些歉疚地看他一眼,隨後端起調色盤與幾支顏料,就往門口走。
折宮理名反手勾住她的後衣領,“跑哪裡?”
“我去廁所,把顏色調好再過來。”
折宮理名捏畫筆的手抖了抖,忍不住想給她一個暴慄。
可看著兩個黑漆漆的鏡片與她白皙可愛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眼睛還沒好嗎?”
夏若螢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情商好低,不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問的嗎?”
折宮理名也不生氣,將她手裡的調色盤和顏色放回畫架上,“走,部長帶你去吃冰淇淋。”
夏若螢表情微微一動,暗爽地伸出兩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