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螢低著頭沒法反駁。
把她當小雞拎來拎去的次數都數不清了。
手冢國光意味深長“嗯”了一聲,朝樓下的鞋櫃走去。
夏若螢後知後覺才慢慢翻譯了他‘嗯’的意思——既然以前抱過,那麼在不改變相處模式的情況下,現在抱也沒什麼問題?我已經調整好心疼,還是把你當朋友,你又在介意什麼?難道還沉靜在我的告白裡,期待我對你做出不尋常的舉動?
夏若螢被自己添油加醋的一頓分析氣得狂錘沙發。
明明是他說的喜歡,怎麼反倒把她弄得心裡有鬼?!
哼!
來自青梅竹馬的告白真是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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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 國中一年級
夏若螢因為口香糖黏了頭發,迫不得己剪短了一頭精心保養的長發。
此時的她面若如死灰地盯著畫板,眼裡沒有一星半點的光彩。
巡視部員繪畫進度的折宮理名忍不住給她一個暴慄,“你夠了啊,都一個星期了,還沒活過來?”
夏若螢捂著被敲的地方,幽幽說道,“別吵我,我正在進行每天為失去的頭發默哀五分鐘的哀悼儀式。”
“……”折宮理名對自家的小部員感到很無奈,他揉了揉太陽xue,揮手道,“回去吧,你待著這裡也是佔地方,不過你明天必須把社團作業給我交了。”
夏若螢瞬間死灰複燃,“是!謝謝部長!”
話落,人便一溜煙地跑出了繪畫室。
折宮理名,“……”
夏若螢從畫室溜出來後,直接去了網球社。
其實她很想直接回家看動漫,但做人要講點良心。
畢竟無論她被部長罰畫畫罰得有多晚,手冢國光都會等她。
作為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不管具體要等多久,但她總歸要意思性地等一等。
可她看見了什麼?
一個高年級的混蛋居然打了他的左手?!
這什麼狗東西?!
哪來的勇氣在光天白日之下毆打低年級學弟!
學校是他家開的嗎?!
這簡直無法無天!
夏若螢氣得頭發當場炸開,恨不得迪加奧德曼變身,把那個妖魔鬼怪給捏死!
但她氣歸氣,但也明白這樣沖上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還會給手冢添麻煩。
她只能死死忍住,希望網球部部長能嚴懲那位高年級混蛋!
可氣人的是,網球社部長罰了那個罪魁禍首跑步就算了,就連身為受害者的手冢和大石也一起被罰。
這還有天理嗎?
那些人知不知道一條手臂對一個網球手有多重要?
如果出了意外,誰來負責?
就這麼輕而易舉翻盤了嗎?
就這種待遇,還好意思讓手冢當青學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