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望著身邊吃冰淇淋的可愛美少女:“你呢,美術社的新成員都還不錯吧。”
可愛美少女表情一頓,輕快的神色瞬間垮了下來。
不二週助被她驟變的生動表情逗笑,“怎麼了?”
夏若螢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怎麼,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都很怕我的樣子,每次看見我都謹小慎微,真是的,怕我幹嘛,我明明這麼溫柔大氣,善解人意。”
不二週助笑著調侃:“你對這兩個詞有很深的誤解。”
美術社社長夏若螢愛記仇,愛報複,小肚雞腸,摳門刁鑽的性格特徵早就威震八方。
校內甚至有這樣一句話——
“寧願被網球部手冢部長的眼神殺死,也不想上美術社夏若部長的死亡筆記。”
某種程度上而言,夏若螢的名號比手冢國光更響亮,更讓人背脊發寒。
夏若螢一邊吃冰淇淋治癒被友人傷害的弱小心靈,一邊難過地說,“不二,我們絕交吧。”
不二週助笑眯眯道,“好啊。”
夏若螢對他的爽快感到吃驚,腦光一閃之際,立即反悔,“不行!還不能跟你絕交。”
不二週助依舊微笑著,卻欠扁地慢悠悠道,“哦?我該答應還是拒絕呢?”
夏若螢,“我借給你的限量版漫畫你還沒還給我,你打算什麼時候還?”
不二週助似乎不打算面對這個問題,只提起靠在一旁的網球拍,從容輕松地邁向球場,“輪到我比賽了。”
夏若螢氣得臉都歪了,“……”
哼!
這家夥想私吞她的限量版漫畫!
絕對是!
不久後,美術社二年級成員明日祐秋水從樹後的小徑走出,“部長,一年級的新生們以‘櫻花’為主題的入社初作品畫好了,副部長請你回去點評。”
“好。”夏若螢朝立在網球場外援的手冢國光比了個手勢。‘我走啦。’
手冢國光略微頷首。‘去吧。’
打完招呼後,夏若螢便帶著自家的部員,悠悠哉哉地踏上樹後的小徑。
直至她纖細的背影消失,手冢國光的目光才微不可察地轉向球場。
站在他身後的乾貞治鏡光一閃,不動聲色地記筆記。
美術社
夏若螢一踏入畫室,原本還有細碎交談聲的教室瞬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一年級的新生想要看她,但又怕跟她對視上。想到自己稚嫩的作品要被她點評,就莫名覺得羞恥與忐忑,複雜的情緒有害怕作品被她批得一文不值的煎熬感與希望被認可的期待感。
他們才入社大概一個星期,但算上今天,見部長的次數只有寥寥三次,無論是招新那天的幹部代表,還是社團活動以及各項事宜的安排,基本上都是副部長出面。
他們沒見過部長幾次,但對她的名聲卻絲毫不陌生。
夏若螢十歲時嶄露頭角,十一歲獲小學生繪畫冠軍,隨後陸陸續續參加各種比賽,成績斐然;去年代表東京參加了全國青少年繪畫比賽,雖然只得了亞軍,但惜敗猶榮;同年被推選為國中生藝術類代表,去國外參加交流研討會;其才能出眾,風格獨特,還擅長多種繪畫手法;這樣一位出色的小畫家,在哪裡都是一塊金閃閃的金字招牌。
他們便是抱著仰慕神者的心態加入青學美術社,結果卻發現與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不同……準確的說,是出乎意料的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