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
因為他們不肯搬走,拆遷隊那邊已經開始斷水斷電。
這大冷的天,沒有水電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小瑩,斷電的你不用擔心。媽買了個大功率充電寶,上班的時候帶去廠裡,把它充滿電再帶回來。”
曹母倒是比較樂觀,“咱就薅廠裡這點羊毛,也能勉強維持家裡的用電。”
“媽,這……不太好吧?”曹瑩哭笑不得。
“這有啥子不好的?”
曹母理直氣壯,“我在廠裡一天當牛做馬 13個小時,一人當成三人用,薅點羊毛怎麼了?”
“再不濟,我義務加班一小時補回來嘛。”
理是這個理。
好像也沒毛病。
“對了,咱家不是還有外傷的藥?”
曹母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櫃子走去,一邊翻找一邊說道:“剛剛回來聽趙嬸說,趙叔不肯搬,被拆遷隊的人推倒,腿給摔傷了。咱這藥雖然普通,好歹能給人救救急。”
“那些人怎麼能這樣!就沒人管管嗎?”
曹瑩聽了很是氣憤。
曹母找到藥,輕輕嘆了口氣,“咱平頭老百姓,能指望誰來管吶。這世道,有時候就是這麼欺負人。”
“要是哥哥還在的話,他們肯定不敢這麼欺負人!”
曹瑩恨恨地捏著拳頭。
稚嫩的小臉上佈滿了怒意。
曹母把藥放在桌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孩子,別想這些了,你哥他……已經走了。別讓他在那頭還掛念著咱。”
一番話雖然說的輕鬆。
但紅了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難過的思緒。
曹瑩低了低頭,不想讓曹母想起哥哥的傷心是,急忙收起了難過的思緒,“我知道了,媽。”
“我去給趙嬸送藥去。”
曹瑩拿起桌上的要,就往院子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瞧見幾個陌生身影。
為首的是個戴著眼鏡、身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模樣斯斯文文,可週身卻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親近的氣場。
他手裡緊緊攥著一疊檔案。
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傢伙,一看就不是善茬。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