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回家。 ……
容曉又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裡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她覺得有點餓,卻不知道馬見寧在哪兒,想了想,她翻身下床。這棟房子極大,容曉聽自己的腳步聲回響在走廊上,“咚咚咚咚”,連著心也“咚咚”的跳,她嚥了咽口水,半晌大著膽子喊道:“馬見寧,你在哪!”
空蕩蕩的房子似乎能聽到回聲??“你在哪兒!”
容曉一驚,猛回頭,卻什麼也沒有。極安靜的屋子襯得她的心跳像失了節奏的鼓聲,“砰砰砰砰!”那麼響亮,她終於忍受不住,逃回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可還是聽到如鼓聲般的“砰砰砰砰”,她大口大口的吸氣,但是被子裡能有多少氧氣呢?很快她就覺得悶了,卻仍然不想掀開被子。她甚至覺得至少這樣悶著能讓她感覺不到那種安靜。
這樣也挺好的,容曉縮在被子裡安慰著自己,手依然緊緊地攥著被角,忽然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抓住了她的手!
容曉大驚,渾身顫抖,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跳立馬失了半拍。
卻被人掀開了被子。
容曉一抬眼就看進了沈君浩那極深的眸子裡,忙坐起來一把抱住他:“君浩!”
她抱的極緊,沈君浩微微皺眉道:“以後有什麼事,你都跟我說,不要自己擔了。”頓了頓,又道,“她……她沒什麼大礙,只是腿骨折了,身上也都是皮外傷,那車開得不快。”
容曉慢慢放開他,才知道問:“你怎麼來了?”
沈君浩道:“昨天看馬見寧帶你離開,知道你沒什麼大礙,又怕你擔心她,就跟著去了醫院看看她。”
容曉扯出一抹笑來,“她醒了麼?”
沈君浩說:“醒了。蘇陽在那兒。我下午就來看你了,那時你在睡覺。你……你們怎麼了?”他想問,你是怎麼認識馬見寧的。可是沒問出來。
容曉不想談這個問題,揚起臉笑著對他說:“別說了,我好餓。”可憐兮兮的,像只貓。
沈君浩自然知道她不就肯定不會說的,只是心裡很失落,覺得只要她說出口,他就相信她,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他也相信她。這種感覺讓他本來有點迷惑的心漸漸明朗起來。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站起來了:“我去給你找找有什麼可以吃的。”
容曉看他離開,臉上的笑淡了下去,神思漸漸不明。
沒過一會兒,沈君浩給她端了碗白粥過來,鹹鹹的,口感極好,顯然是熬了很久的。她一會就吃完了。
沈君浩拿了碗,對她道:“我得走了,公司裡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容曉畢竟是容曉,即使想他留下來,也能抬頭笑道:“好!”
沈君浩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落,只是看了她一眼,“明天我早點過來。”
容曉點點頭,目送他出去,然後又站在窗前看他開車離開。她站在那兒發了一會呆,忽然聽到馬見寧輕佻的聲音:“人都走了,還捨不得?”
容曉回過頭看他,他就那麼慵懶的靠在門邊,卻與那門彷彿合成了一體般的和諧,盡管很養眼,可容曉的語氣還是很生冷,“你不愧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馬見寧皺了皺眉,“是這樣的。我什麼都喜歡吃,就是不喜歡吃虧。”
容曉“哼”了一聲,回到床上坐著,道:“那天還發生了什麼?”
馬見寧反問道:“你是指你暈倒了之後?”
容曉點點頭。馬見寧接著道:“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抱著你離開了。”他特意強調了一下他是抱著的。
容曉冷笑道:“只是這樣?”一臉的不相信。
馬見寧也不甚在意,“離開之前告訴了他們一聲。”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嘿嘿”笑了一聲,又道:“這下我可賺到了。一個,兩個,三個……”他像個孩子似的掰著手指數數。
容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別得意,經過這件事情,我和貝貝也算是情斷義絕了。蘇陽自然也是和我斷了關系。你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的利息。”
馬見寧的意思是,他救了容曉,自然有人欠了他人情,比如沈君浩。現在聽了容曉的話,他卻不置可否的道:“哦?在場有那麼多的人,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賺到?或許,還不止呢!”
容曉點點頭,“那倒也是,可能還有人要找你拼命呢。嗯,有賺也有賠,也不全是你贏。”
馬見寧“哼”了一聲,慢慢從門邊走了過來,“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多閑工夫在那兒等你們?”
容曉立刻奇怪道:“我也好奇你為何會出現的如此及時?”
馬見寧不答,反問她道:“你們如此一鬧,倒叫蘇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只是如此一來,他必然會舍你而去;沈君諾當然也不會再糾纏於你。情況對你極為不利呀!”
他的話語裡,竟然讓容曉聽出一點關心來,可是她卻驚訝道:“哪裡有這許多彎彎繞繞歪歪道道,不過就是情場失意的一個戲碼。你想太多了!”她反正是不會承認。
馬見寧不理會她,徑自說道:“這樣吧,你欠我的,就以身相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