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
他連忙安撫她,“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誰還沒點傷心的事啊。我不問了還不行?”
她慢慢消了氣,又看了一眼他的眉頭,也好奇問道:“你那疤是怎麼回事?”
這時,只聽他的手機響了,卻是沈君浩打電話過來賠罪的。他看了一眼容曉,“沒事,我有人陪了。你們好好玩吧。”
她聽了這話,翻了一個白眼。他又說:“一會我送容小姐回去。”這才掛了電話。
她又問了一遍,“你那疤是怎麼回事?”
摸了摸那疤痕,他痞痞地說:“誰還沒點傷心的事呀。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
她“切”了一聲,不再說話了,適可而止她太懂了。
晚上馬見南送了她回去後,沈君浩又跑去騷擾她,把她氣得要跳腳,半天才想起來要一張卡。他極鬱悶,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很虧,難道自己不是為了她的事情來的嗎?心情忽然就變得極差。
我說過,她從來都知道要如何輕易致敵死亡,當然更知道要如何擺脫一個人,同時還能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而銀行卡是沈君浩的一個痛處。揭人傷疤,她做的比馬見南地道多了。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臉上洋洋得意,心裡很高興的模樣,又拿到一張卡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多少張卡,上次問他,他就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於是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套出他的話。
沈君浩看她一臉賊兮兮的表情,極度不爽的心情愈加煩悶,很想揍她一頓。這個人實在太欠揍了!
她再聰明,也想不到他想打她的心思。拿到卡,她忽然朝他嫵媚的笑了一下,甜甜地問他:“君浩,晚上你追她出去,後來怎麼安慰她的呀?”
這是個難題。他要如何回答?丟下馬見南這個代表馬家的重要客戶,那他對王雪燕的心思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呢?
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怕弄砸了你的計劃。”
容曉看著他,臉上輕輕淺淺的笑了,淡淡的問道:“是嗎?”
他的謊撒的實在不好。她明明告訴他計劃有變的。
他忽然就覺得累了,他實在想不通她的想法,也不懂她這個人。不錯,他早就知道了王雪燕的身份,即使這樣他才這麼遊移不定的。況且雖說他們認識已經有幾年了,他卻一點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比如今天,她似乎無理取鬧,但又每每隱含深意。他甚至覺得,今天她一定達成了某一個目的,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做成了什麼。
跟一個你一點都不瞭解的人合作,誰會覺得自己的勝算大?
可他經常對她有這種感覺。然後,他就想離她遠遠地,越遠越好。她和容是不一樣,容是的性子他了解一點,不難理解;她像個謎,最重要的,他不懂她。
她看著他的表情,他卻不回答,只好無所謂地聳聳肩,“門在那,出去的時候,麻煩把門帶上。不送了!”
說完,就轉身往臥室走去,也不管他還杵在哪,自顧自睡覺去了。
他也覺得很沒意思,反身回去了。
她性子極烈,不肯將就。就像沈君浩不過在面上表現出一點點的疏離,她立馬就打道回府,不肯再和他說話了。
可是,心還是會動的。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對容是的守護。
她有點喜歡他的。
所以,她躺在床上一個小時也睡不著;所以,即使警告自己,也還想為他辯護;所以,忽然害怕再見到他,怕他疏遠自己。
她盯著天花板,想了又想,癟了嘴,“可是,明天怎麼辦啊?!”
她今天在攝像機前的表現,不用猜,都知道特別精彩。她翻身坐了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決定給馬見南打電話。馬見南這種公子哥,現在肯定沒有睡覺,指不定在哪個溫柔鄉裡享受呢。她在心裡小小的對他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哈”,口氣卻一點也不討好,只裝可憐地對他說:“馬三公子,你可要幫幫我啊。”
馬見南疑惑道:“容曉,你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她哼道:“沒么蛾子,我和沈君浩決裂了。”
他好笑,“與我有什麼關系?”
她一本正經,“怎麼沒關系?要不是你今天過來和他簽合約,帶了記者,我至於出這麼大的醜嗎我?明天本城又得沸沸揚揚的了,還不把我給逼死?況且,你說我陪你吃飯,要給我好處的,你沒忘吧?既然現在我和他鬧翻了,沈氏我是絕對不會再去了。這樣你就還欠我一個人情,是不是?”
他一聽,似乎有點道理,“算你說得有理,要我怎麼幫你?”
她立馬介面,像是怕他反悔,“給我找個房子,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又是要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