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受不了了大叫起來:“你們都別吵,別吵!”然後就又哭了,嘴裡嗚嗚的哼著:“別吵!別吵!”
神情委屈的像個孩子。
……
馬見寧等蘇陽離開酒吧之後才爬了牆進去,因為擔心容曉,落地時差點不小心崴了腳。他揉了揉腳踝處,“哼”笑了一聲,不知道笑他自己還是笑什麼。
容曉總是能夠毫不費力的讓他失控,輕而易舉地讓他發瘋,還得若無其事地假裝不認識她。
她簡直太能幹了!
馬見寧一邊忿忿不平地咒罵自己,一邊沖進去如無頭蒼蠅一般的尋找容曉!最後,在櫃臺的後面找到了她。
她正抱著一瓶紅酒喝的正歡,還對著空氣舉杯,“姐姐,我敬你……蘇陽……咯……我也敬你……對了,還有貝貝……咯……我敬你們!”抓住瓶子就喝了一大口。
馬見寧看她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慢慢地把她抱在懷裡。容曉先開始掙紮了一下,抬起一張嫣紅如桃花般的臉,竟然還伸手撫了撫他的下巴,“嘿!你有鬍子啦!紮手!”
真像個孩子。
然後又盯了馬見寧半天,瞪大了紅腫的眼睛看他,豔紅小巧的嘴唇微張,像櫻桃一般迷惑著他。馬見寧想也沒想,直接吻了上去,輕磨慢啃地,想把她吃進肚子裡去。
可憐的容曉,糊裡糊塗地喝了那麼多酒,竟然被色狼正大光明地揩了油去!待她醒過來,怕是要義憤填膺地恨不得死過去才好!
馬見寧正吻的開心,自己這麼辛苦地趕來,總算有點犒賞了。沒想到,吻的正高興時,容曉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大叫道:“哈!我見過你!”
馬見寧一聽此話立馬就高興了,不禁想到難道她記起來了?伸手撫上容曉嫣紅的唇,慢慢摩挲著,最後才說道:“在哪見過我?”
容曉一巴掌拍開馬見寧不老實的手,“不要碰!嘴唇都被你咬破了!嗯,在哪見過?我想想。”她歪著腦袋開始思考,無奈自己的腦瓜子實在不靈光,竟然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皺著眉頭望著他,“不記得了!”
她那傻兮兮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馬見寧心裡的那點不愉快早跑的沒影了,只把她緊緊抱住,彷彿怕她飛了似的。
容曉卻又不老實,在他懷裡扭來扭曲的,像牛皮糖一樣。馬見寧沒辦法,只好輕聲哄她,“小小乖,我們睡覺好不好?”
容曉忽然一下子安靜起來,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馬見寧原以為是自己的辦法奏效了,可是容曉一直盯著天花板不動,保持著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只好不解的問道:“小小,你看什麼?”
“噓!”容曉伸手捂住他的嘴,肅然道:“你聽,有人在跟我說話!”
馬見寧一愣,只覺得撫在嘴上的小手柔若無骨,隨之而來一股清甜的甘香飄到鼻尖,他不由沉醉其間,似乎也變得呆呆傻傻了,竟然信以為真她的話,追著問道:“他說什麼?”
容曉秀氣的眉又皺了起來,慢慢放下自己的手,乖乖的鑽到他的懷裡,疑惑的說道:“他說他愛我?!”
表情像疑問,又像肯定。
馬見寧一聽立馬清醒了,腦子轉了一圈,是沈君諾、蘇陽還是誰?膽子倒不小,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要命了!
他一惱火,雙臂使勁箍緊了容曉,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容曉竟也不反抗了,老老實實的靠著他。半天,他低頭一看,原來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容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瞬間她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可是看著一地的酒瓶子以及可以感受到的痠疼的脖子、痠麻的胳膊和微腫的嘴唇。她一下子就瞭然,現在終於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是還有些奇怪,喝醉酒也能喝腫嘴巴的麼?
容曉並沒有太糾結於嘴巴為什麼會腫,她現在有些傷感,所有人都走了,爸爸媽媽,阿姐,還有蘇陽,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了。
從容正濤出去之後再也沒回來開始,她擔心的被拋棄的命運現在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恨嗎?恨的。她也怨,怨他們這麼自私,留她一個,孤苦無依。
容曉摸了一下臉,面板幹幹的,稍微碰一下都疼,是哭太多的緣故。她有點自嘲的笑了,不無諷刺的說道:“從此以後,你還可以哭給誰看呢?”
她忽然站起來,彷彿下了狠心般的,不想再任由自己這麼自怨自艾。她是誰呀?她是容曉,容正濤的小寶貝女兒,聰明又美麗的容家二小姐!她要振作起來,做自己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這樣一想,容曉彷彿又有了動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努力扯出一個笑來。
笑很容易,人要振作比笑還容易,只要她想振作。
容曉將“如是吧”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就離開酒吧又回到“水上公園”。她現在需要去解決與沈君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