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梅沒辦法,只能聽從指點來找南雁。
這件事的起因因為南雁,或許只有她的話,老陳才能聽進去三分。
南雁笑了笑,“我一不是婦聯的而不是民政局的,這兩口子鬧矛盾的事不歸我管。孫主任您找錯人了。”
孫秀梅聽出了這話裡的嘲弄,她紅著眼睛,“難道你非要逼死我不成?”
“沒人想要逼死您,只不過人在做天在看,您說呢?”
南雁喊秘書送客,她還要去幾個分公司,跟工人深入交流,加強與基層的聯系,沒空聽孫秀梅在這裡掰扯。
但孫秀梅目的沒達到怎麼肯走?
林辰招架不了。
看著瘋子般的孫秀梅,南雁眉眼嚴肅起來,“讓李朝陽進來把人轟出去。”
對比林辰,李朝陽的力氣大得多。
年輕秘書進來時,就聽到孫秀梅扯著嗓子喊,“……高南雁你沒良心,當初要不是我家老陳,你算個什麼東西,現在出息了就開始攪得人家宅不寧,你會遭報應的!”
向來笑眯眯的人聽到這話下手都重了幾分,抓得孫秀梅直瞪人。
她倒是想罵人,但嘴裡頭被李朝陽塞了個破毛巾,壓根喊不出來!
“編排人還有理了?沒人跟你說無端造謠將來會下地獄的嗎?”
李朝陽力氣大得很,抓著人往外拽。
親自把人送到省城。
“陳廳長,您兩口子過不下去想離婚是自家的事,沒事別總是打攪我們領導工作。”
比起南雁,李朝陽就顯得十分不客氣。
她可不管陳勝秋什麼職務。
就事論事而已。
“咱這次好心把人送來,下次再這麼著,只能派出所裡待著了。”
也不管陳勝秋臉色鐵黑,拍去壓根沒蹤的灰塵,李朝陽回蕪湖交差。
大概是他刺激到了這位陳廳長,回到蕪湖後,李朝陽沒再聽到太多八卦訊息。
除了陳勝秋和孫秀梅離婚這事。
會以死相逼的不止孫秀梅。
陳家兒女權衡利弊後舍棄了母親。
孫秀梅失道者寡助。
離婚也不過是剛開始而已,省裡有群眾反應她這個婦聯副主任弄權受賄。
被調查正好是南雁離開蕪湖回首都前一天的事。
事情湊巧,以至於讓南雁的歸來都給人添了幾分談資。
褚懷良也聽說了那邊的事,特意過來看望老夥計。
“當初還在陵縣時,就有人說過這事,只不過鐘廠長跟陳勝秋私底下說,昔日的縱容如今都成了壓死駱駝的稻草。”
溺子如殺子,換作夫妻關系何嘗不是這個道理呢?
“成年人不能總指望別人,自己又不是沒行為能力。”
南雁有些奇怪,“你來就是為了跟我八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