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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很。
賀蘭山聳了聳肩, “晚飯想要吃什麼?”
“那個左宗棠雞怎麼樣?”
“難吃,我看冰箱裡有什麼。”
南雁看著與科迪勾肩搭背的人,她仰頭看了下那黑沉的夜色。
這樣的賀蘭山, 她過去幾年沒怎麼看到過。
誠然,回國後的賀蘭山犧牲諸多。
在她熟悉又或者不熟悉的方方面面。
後悔過嗎?
南雁想起了褚懷良問自己的話。
她也想要問賀蘭山, 後悔過嗎?
但又覺得這問題刺痛的不止賀蘭山, 何嘗不會傷著自己呢。
招待科迪·加爾文的晚餐是賀蘭山自制的火鍋。
他在中餐方面那可真是天賦滿滿, 即便不當研究員, 做一個廚師也綽綽有餘。
鴛鴦鍋。
科迪十分感動,“亞瑟你真的太貼心了,知道我不能吃辣還特意準備了這種特殊的鍋。”
賀蘭山瞥了一眼, “想多了, 不是為你準備的。”
南雁之前聲帶輕微撕裂過,雖然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但賀蘭山還挺留意這事。
知道她喜歡吃點辣但又沒那麼能吃,特意準備了這鴛鴦鍋。
還是特意去找鐵匠打的呢。
真相讓科迪淚目, “你難道就不能說假話來哄哄我嗎?”
“你也好意思?”賀蘭山將涮好的牛肉在清湯鍋裡過了一遍,這才放到南雁的碗裡。
有點辣味,但又沒那麼濃。
科迪覺得自己十分多餘。
但他帶來的訊息絕對不多餘!
“……因為直接捐贈給兩國的學校,美國那邊即便同意也不見得能樂意。”畢竟赫爾曼·希克斯身份特殊, 家裡人的關系也有些複雜。
“希克斯教授諮詢了幾位律師後這才做出決定,那邊我已經做好了安排。”
大頭給學校, 小部分的留給第一任妻子一家老小。
雖然數額比不上捐出去的那些, 但也足以讓他們生活無憂。
“你這邊打算怎麼做?一次性捐給學校,還是成立一個基金會, 讓基金會的人來打理這部分錢, 投資增值捐贈呢。”
投資增值捐贈, 這樣賀蘭山能夠得到的遺産也會多。
當然因為涉及到遺囑的內容,相當於每年只拿到一小筆錢。
如果是一次性的捐贈出去,得到的會多一些。
賀蘭山吃了一口藕片,“都捐出去吧,我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