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那白色的麵皮上浮現微微的醉紅色,她忍不住扶額,這裡面裝的是酒啊。
以毒攻毒的效果大概十分不錯,賀蘭山似乎沒那麼暈車了。
當然這並不妨礙駕車的漢子把這當笑話似的說出去。
在公社這邊接人的汪小超阻攔不及,臉上有些尷尬。
這不是楊秘書,感覺也不像是派遣到這位領導身邊的保鏢。
再加上南雁挽著胳膊的緣故,怎麼看都像是兩口子。
說人丈夫的笑話,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們賀工坐小轎車習慣了,大概還是第一次體驗這麼古老的交通方式,也算記憶深刻了。”
新奇卻又有些糟糕的體驗。
賀蘭山臉上帶著些酡色,“爭取早點習慣。”
汪小超瞧著兩口子沒什麼架子的模樣,微微鬆了口氣。
他沒有立即帶人去參觀現在的玻璃廠,先安排人在公社的招待所住下,又連忙去安排晚上的接風洗塵宴。
人大老遠的過來,總得吃好喝好招待好。
南雁還真有些疲憊,不過倒也沒歇著。
在招待所這邊,跟裡面的服務員閑聊。
“小超可真不一般,為了這玻璃廠可是跑前跑後,一個月穿破了十雙鞋,因為這還險些跟他媳婦離婚呢。”
南雁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覺得耽誤人嘛,再加上他娘是個不省心的,就想著離婚別再委屈了媳婦。”
險些離婚,到底還是沒離成。
招待所的服務員很是擅長營造氛圍,“這不一提離婚,小超他娘先著急了,也不敢再找兒媳婦的不是了,現在一家子人倒是和和美美的。”
即便面對的是自家人,也得有些手段。
服務員去忙活別的事,留下南雁坐在那裡若有所思。
“怎麼了,他處理的方法不妥當?”
“倒也沒有,就覺得遇到開明的父母還真挺難。”
汪小超有個難搞的娘。
“現在吃苦的日子能共苦,就不知道回頭苦盡甘來,這位老太太會不會再鬧騰。”
“還會鬧騰?”
“可共患難,難共富貴。”南雁嘆了口氣,“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畢竟錢最容易改變人性。
賀蘭山想了想,“其實就看那個汪小超的手段如何。”
婆媳關系不融洽是常見問題,但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沒有。
就看汪小超的手段。
“賀工真是一針見血。”南雁想了想,“先休息會兒,晚上咱們吃點好的。”
倦意湧上心頭,南雁擁著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身上涼意十足。
南方可沒什麼暖氣。
雖說屋裡頭燒著爐子,但基本上沒什麼用。
賀蘭山醒來的更早,南雁出去才發現人在廚房裡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