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不成就想著自殺,回頭到時候再有人呼風喚雨,說高南雁逼死人,屆時只會讓情況更為複雜。
挑選了一個烈屬來挑事,只能說這人對高南雁的恨意不要太重。
“用了兩年的時間來安排籌謀害人,不是恨難道還是愛嗎?”
張書記這話讓南雁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了一個人。
“因愛生恨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麼一句帶著調侃意味的話讓張書記笑了起來,“怎麼,你之前還招惹了什麼人,惹得人小夥子恨上了你?”
“怎麼就非得是小夥子,不能是小姑娘?”
張書記錯愕,哭笑不得,“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放輕松。”南雁起身,“不過您倒是讓我有了一些思路,我再去查檢視。”
不是恨難道還是愛嘛?
當然,稀薄的愛轉變為恨意時,往往來的更為洶湧。
南雁打電話到陵縣的知青辦那邊,打聽了程明的去向。
“他呀,早些年離開咱們陵縣這邊,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打回來了,78年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招工指標,回了上海。”
上海。
程明是上海的知青,在沒有憑借考大學離開鄉下的能力時,回城只有一個辦法——
招工。
之前程明的姑姑想法子把程明弄走,卻因為程明招惹南雁,成功坑了一把姑姑。
前兩年程明回上海,不知道跟程家那位姑姑有沒有關系。
因為上海光學儀器廠的事情,南雁去上海的次數還挺多,跟那邊倒也是熟悉,很快就打聽到了程明的相關訊息。
“78年2月份回的上海,不過他很快就結婚,物件是一個回國華僑的女兒,不過這姑娘怎麼說呢,命短,結婚沒半個月就死了。”
“死了?”
“對,這件事在我們那邊鬧得還挺大,後來才知道原來人家就是命不久矣,所以這華僑就重金招婿,這不程明大概覺得在工廠工作太辛苦,就給人當了上門女婿,雖說挺丟臉的,但好歹有錢拿,聽說那富商給了他好幾十萬呢。”
在這個萬元戶都是新聞的年代,好幾十萬無異於天文數字。
“聽說那華僑老家是東北的,程明就帶著那女兒的骨灰回了東北,咱們也不知道人怎麼想的,又在東北那邊定下來,好像還去那邊農場了。”
上海那邊的人絮絮叨叨一大堆,後來又說了什麼南雁有些記不清。
不過程明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有這個時間也有這個資本,畢竟養劉文花可是花了不少錢。
而擁有幾十萬資産的程明絕對有這個資本。
但這還不夠。
不夠在哪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還不足以讓武裝部的招待所都閉嘴。
除非,這人不止有錢,還有權。
而這個嫌疑物件,南雁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誑了省廳一把,“我現在就要申請逮捕祝家平。”
“這可不行啊南雁同志,雖然祝家平有重大嫌疑,但我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不能夠證明那人就是祝家平。”
省廳傻嗎?
能混到省裡的沒幾個傻子,好運的也不算特別多。
這麼說,哪是暗示啊,分明是在明示。
明示南雁,幹這事的就是祝家平,去抓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