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長城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這件事有趣本身在於和賀蘭山一起爬長城。
當然,至於南雁後來是被賀蘭山背下來的,這是她一開始沒想到的。
她不是好漢。
但也沒見到有幾個人是被背下來的。
不少人都看著他們。
“那是因為他們羨慕。”
“也沒有吧,可能是覺得我們倆太嘚瑟了,大概等著人抓我們的流.氓。”
大庭廣眾下太過親密不行。
很容易被治安大隊抓去教育處理。
賀蘭山倒是沒考慮到這個,“應該不會吧?”
顯然。
會。
兩人被請到了這邊景區的派出所喝茶。
“什麼單位,做什麼工作。”
南雁笑了笑,“四機部,管理類工作。”
這回答讓派出所的人抬起頭來,瞧著南雁有點眼熟,忍不住問道:“請問貴姓?”
“高。”
得。
都不用打電話反應,哪用得著多此一舉呢。
南雁看著派出所長過來賠不是,“倒也不用,按照規定辦事沒錯,不過都對外開放這麼些年,也引進了不少的美國電影,倒也沒必要對這些親密動作避之如虎。”
派出所長連連點頭,然而這事又不是他說了算。
除了應付,還是應付。
南雁倒也知道這事不怪派出所,當然她可沒想著把這事鬧大,鬧的人盡皆知勁兒推動某些社會風俗上的進步。
但事情遇上她,似乎就自帶擴大化的意思。
有報社記者來長城採風,剛好遇到南雁和賀蘭山兩口子,又看到這兩口子被請進了景區的派出所。
這位記者很具有刨根問底的精神,愣是把這事給整出了一篇新聞報道。
至於這新聞的指向性如何,外行人見仁見智。
有說是想批判“特權”,其他情侶少說也得被拘留,然而這兩人被親自送出派出所。
也有人說這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開啟一些固有枷鎖。
情動時不免想要做一些親熱的舉動,背妻子下長城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在規則制度面前,普通情侶間的親密舉動,就沒有報名的丹書鐵券呢。
當然,對業內人士來說,誰說這報道就只能有一個目的呢?
人可以既要又要。
批評“特權”與倡導放開並不矛盾。
畢竟被批評的物件是高南雁賀蘭山兩口子,和普通的特權者還不同。
那可是高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