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存著私心,幹嘛怕得罪人?
“說得對,改天請你跟賀蘭山吃飯。”
“是該請我吃飯,記得到時候準備好份子錢。”
“高南雁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結婚,就想佔我便宜?”
“說對了。”
那人笑得賤嗖嗖的,想想就知道,肯定一副“要不你來打我呀”的模樣。
褚懷良告訴自己不能生氣,犯不著為高南雁這人生氣。
可真的好生氣啊。
她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講戰友情呢?
……
南雁很快就接到賀蘭山的電話。
作為援助人員,他在陽歷年的最後一天被薛教授放了個假。
當然,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其他幾個不遠千裡馳援專案組的研究員們。
不敢直接去四機部找南雁,賀蘭山很小心的打電話過來。
“褚懷良說你是傻子,小賀同志,你不得找他去拼命?”
被戲耍了的人緊緊握著話筒,“不值當的。”
褚懷良愛說說什麼去,他不在乎。
南雁沒有真正的家人,褚懷良與她一個地方出來的,算得上是孃家人,被這麼說一句倒也無所謂。
“那什麼是值當的?對哦,他還說我是瘋子。”
“你不是!”
賀蘭山急又快地否認,“他胡說八道。”
南雁忍不住笑出聲,“可你不覺得傻子和瘋子是絕配嗎?”
她顯然不在乎褚懷良說了什麼壞話。
但賀蘭山卻又有些固執的堅持,“你不是瘋子,你只是有自己的行事準則。”
這種行事準則,在他們初相識時,他就領教過。
很高興這麼些年過去了,南雁依舊這麼堅持。
事實上,堅持才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因為這樣的準則,會讓她失去很多,不止是物質方面,甚至可能會失去一些朋友和機會。
但她始終如一的堅持。
“小賀同志,天才與瘋子就一線之隔,其實褚懷良也不是罵我啦,當他是在贊美我好了。”
這是能等價代換的嗎?
賀蘭山學到了沒用的新知識,或許他真的該跟褚懷良多打交道,這樣能夠更多的瞭解南雁。
“把你的申請書送過來,我回頭發檔案讓廠裡批。”
南雁難得的公器私用一次,“如實寫就行,別擔心。”
賀蘭山的結婚報告申請問題不大,大概被褚懷良那烏鴉嘴詛咒了,倒是南雁的結婚報告被組織部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