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革命的原因倒也不是特複雜,新的總統上臺後,總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這位新的領導者所利用的,剛巧是這些進城的沒什麼文化,又找不到什麼工作的農村青年的憤怒。
雖說匹夫一怒不過流血三尺,可這些匹夫一旦彙聚起來,細流成江海所形成的龐大力量,誰又敢小瞧呢?
曾經自由出行的上流社會的女性們,現在出門會十分小心。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潘泰亞。
她從來都是家族中的異類,在多年前就開始免費的教那些進城務工的人讀書認字。
只不過這種教導實在是勢單力薄。
在將自己的珠寶首飾典當過後,潘泰亞已然沒有多餘的錢。
在預設了他們偷竊外來的遊客後,一次之後就是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
也不是沒碰過釘子。
捱了打被暴揍。
然而比不過能填飽肚子。
李平在德黑蘭逛了一圈後,得到了更多的有效訊息。
那是在香港的情報中心得不到的訊息。
有些事情,可不是非得要實地走一圈才能知道。
他好像明白了南雁要跟這位潘泰亞小姐合作的緣由。
這人骨子裡,帶著點理想主義,哪怕是星星之火也想著能盡情燃燒。
如果不是潘泰亞,對方是一個男人的話。
李平敢斷言,高南雁絕對不會跟這人合作。
婦人之仁。
李平有些遲疑,這樣真的好嗎?
他畢竟是守衛者,對南雁的安全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和兩個秘書不同,有什麼問題,李平就直接問了出來。
“沒什麼,我本來也沒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她身上。”
李平當然明白,單方面的押寶可不是明智之舉。
但他怕的是南雁糊塗。
“那你還想要把這寶押在誰身上?”
南雁聳了聳肩,“我來是為了做生意的。”
國家利益從來在前面。
能幫一把是一把,幫不了她也沒法子。
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把目標放在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利益的人身上。
比如說德黑蘭的黑心商人。
而這個黑心商人,正巧是潘泰亞的父親。
李平瞪大了眼睛,“你瘋了?”
那個女人就是反抗父親定下的婚約,這才離家出走,再也不像一個ady該有的模樣。
而現在,南雁要分別跟這父女倆合作。
“訊息是瞞不住的,你要是走漏了訊息,你覺得這父女倆哪個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