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巴黎後,賀蘭山第一時間給自己學生時代的導師格蘭特教授電話聯系。
這位教授一直對這個學生有些愧疚。
亞瑟從來都是他的好學生,只不過這師生情誼到底沒能抵過和赫爾曼幾十年的朋友情誼。
而當賀紅棉離婚,回國後,這種愧疚就更為強烈。
固然是為了幫老友打探訊息這才頻頻寫信,但未嘗沒有想補償這對母子的意思。
盡管,對方從未回信。
這通來自巴黎的電話讓格蘭特教授十分高興,“亞瑟你過得還好嗎?你怎麼去巴黎了,打算在那裡待多長時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可以安排去巴黎,想要當面和這個學生再好好談談。
這些問題,甚至都在南雁的預期之中。
賀蘭山不緊不慢的回答過後,約定了兩天後的會面。
他倒是不擔心會正在見到父親,這位德裔科學家的自由度並沒有那麼高,想要離開美國並不簡單。
格蘭特教授,可能會帶來他的書信,但不會把人帶來。
即便是人來了又如何?
他也沒什麼好心虛的。
南雁笑著詢問,“會不會覺得對不起格蘭特先生?”
賀蘭山將加了少許糖的咖啡遞過去,“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這個模樣,讓南雁想起了早些年初見面時,賀蘭山的那點桀驁勁。
似乎離開國門後,這種勁頭就又冒出來了。
大概國門是開關吧。
南雁看向窗外,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
來到巴黎後,已經讓喬常水先去處理專利申請的事情。
先看看這個年輕人的辦事效率。
能成自然最好,不成功倒也在預期之中。
法國人的辦事效率並不怎麼高。
喬常水在熟悉了整個辦事流程後,不出意外的被工作人員給敷衍了。
他倒是也不著急,在那裡安靜的觀察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不緊不慢的回酒店。
簡單說了那邊的情況。
“行,後天下午,賀蘭山會跟他學生時代的導師一塊吃飯,到時候你也過去。”
賀蘭山的導師啊。
喬常水點頭,“師傅你不去嗎?”
“我不去,我有點私事。”
南雁的私事倒也不是特別複雜,一來是祭拜死去的總統先生,二來則是跟老熟人碰個面。
盡管英國與法國之間的關系並不怎麼樣。
但這並不影響莫妮卡這個英國記者來巴黎這邊和南雁見面。
女記者比頭些年略有些憔悴,尤其是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
她坦誠自己的羨慕,“你還是那麼的年輕,上帝如此偏愛於你。”
南雁笑了起來,“你看不到的地方,它重重給了我一拳。”
兩人寒暄了幾句,南雁問起了莫妮卡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