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滾燙的。
南雁一臉驚訝,“你該不會真不行吧,那我就得退貨……”
賀蘭山捂住那張嘴,壓低了聲音的委屈,“別胡說。”
她明明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怎麼比那些美國姑娘還要熱辣。
南雁咬了一口,這才能有說話的自由,“那改天驗驗貨。”
“南……”
聲音被吞了下去。
一大早晨幹嘛討論這麼個問題呢。
倒不如給他一點小小的獎勵。
同住在招待所的幾個研究員覺得賀蘭山今天不太對。
先是收拾的慢吞吞,讓他們先走。
後來又像是發高燒,面紅耳赤的模樣多少有些古怪。
問他說沒事,再然後工作的時候倒也認真,只不過吃飯時又有點發呆。
“想家了?”
賀蘭山和他們還不一樣,回國後一直沒有組織家庭,和母親賀紅棉相依為命。
大概是在擔心家裡的老母親吧。
同事笑著打趣,“小賀你也不小了,沒考慮處個物件?要不幫你張羅張羅?”
盡管沒回家跟家裡人團聚,但春節期間的保留節目少不了。
賀蘭山再度面紅耳赤,“不用,不用麻煩。”
“不麻煩的,真要是成了請我喝杯媒人酒就行。”
賀蘭山越發窘迫,“真不用,我有……有喜歡的人。”
“真的假的?現在在處著嗎?哪個單位工作,做什麼的呀。”
飯桌上喜歡八卦的男人同樣不少,當天下午賀蘭山有物件的訊息就傳得整個專案組人盡皆知。
有年輕的女學生黯然心碎——
原本想著畢業後可以近水樓臺,誰知道這位長得極為白淨斯文的研究員竟然已經有了物件。
然而物件是誰,他們還無從得知。
有不死心的忍不住打聽,然而同住在招待所的研究員們也不知道啊。
這麼一來二去的,剛巧傳到了來這邊慰問專案組的賀錚耳朵裡。
“賀司知道這姑娘是誰不?”
賀司長不知道,但心中隱隱有猜測。
“不清楚,估摸著是暗戀人家女同志,沒敢告白呢。”
“也是,我瞧小賀同志是有些內斂,其實他長得好脾氣又好,我尋思著哪家姑娘能拒絕他的感情?”
賀錚覺得這可說不定。
即便認識南雁很多年,他也從來拿不準南雁的性格。
這位上司不說古靈精怪吧,但你還真猜不透她的那點心思。
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有些事情除非當事人挑明,否則就爛在肚子裡完事。
他在這邊慰問完專案組後,回部裡正好遇到南雁。
“晚上要不去我家裡吃個飯,喊上小賀咱們一塊聚聚。”
南雁狐疑的看著他,然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