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這邊一行人離開香港是第二天上午。
上船前這邊搜查十分嚴苛,像是生怕被夾帶走什麼東西似的。
賀錚覺得這簡直離譜。
他們可是代表部委來談判的,怎麼能這般對他們?
南雁倒是神色從容,甚至還用英語開玩笑,“搜到你們要找的東西了嗎?”
那港警神色尷尬,這幾人的行李箱都格外的簡單,壓根沒有夾帶。
至於身上也沒有。
所以沒帶走嗎?
東西很可能還在香港這邊,或許是趁著大家都不注意時再偷偷送到對岸去。
這不是沒有可能。
對方到底是政府的高階官員,他們也不好再做什麼,只好放人離開。
只是苦了被抓的梁金生。
“我沒有,我跟大陸的合作是在競標中脫穎而出,和我一起參與競標的還有鴻升公司的朱老闆。”
“可朱老闆說,你為了達成合作,又是送錢又是送時裝,還請人去家裡吃飯,不知道梁老闆在家中跟這位高小姐都談了些什麼。”
“只是請她來家中做客,說的是香港的一些風土人情。”
“梁老闆不實話實說的話,那我只能請梁太太和梁小姐來這裡做客,不知道兩位嬌客能不能看到這血腥場面。”
“你敢!”梁金生怒目而視。
得到的卻是審訊者漫不經心的打量,“我有什麼不敢的?忘了是誰扶持你有了今天,竟然敢跟中.共那邊有首尾,梁老闆可真是忘恩負義啊。”
“我沒有,這是栽贓陷害!是朱九萬在陷害我。”梁金生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對,就是朱九萬在陷害我,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過我的訂單,他才是那個跟中.共有首尾的人!”
梁金生的話讓審訊者皺起眉頭,“是嗎?”
那邊一向狡猾的很,不然當年也不可能竊取抗戰勝利的果實。
“肯定是他們設計陷害,為的就是把我逐出局,這樣一來,朱九萬就能夠正大光明的跟那邊來往,我是冤枉的啊,委員長你要是還活著,肯定能給我主持公道!”
梁金生的嘶吼聲越來越大,聽得審訊者直皺眉頭。
大陸那邊會這麼輕易的就暴露他們的棋子嗎?
如果他是大陸那邊人,最好的辦法是鏟除異己,把自己的人扶持起來。
但朱九萬何必呢?
“他是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人,沒道理會跟大陸那邊暗相勾結。”
但兩頭下注的人不少。
說不定朱九萬就是其中一個。
是不是牆頭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放過大陸的棋子。
懷疑的種子用鮮血和皮肉之痛浸泡過後種下,很快就萌發出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