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態度強硬的工人代表聲音都弱了下來。
這說明什麼?
他們面對領導還是心虛的,聲音都不敢那麼大!
“事情吳孝鋼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必須要去首都?幾個人去,什麼時候去,打算怎麼去,要在首都待幾天,工作的事情打算怎麼處理。”
接連幾個問題丟擲去後,吳孝鋼留意到,這些工人代表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這話自己也說過啊。
但是用處不大,他們壓根不聽。
到底是領導,不一樣,說話還有點用。
一群工人代表之中也有代表,走上前來,直面南雁的問題,“廠長你不想要我們去首都送主席他老人家最後一程嗎?”
“追悼會什麼時候開,是否允許群眾前去追悼?”
廣播新聞裡發出訃告。
報紙上刊登訊息。
然而追悼會的事情並沒有任何訊息。
“想去可以,有沒有考慮過會有多少群眾想去,有多少群眾能去,如果我沒記錯,建國時,有京郊三十多萬群眾去參與開國大典,你以為這次人數會比那次少?你能到八寶山,送主席最後一程?”
“還是在外圍遠遠的看上一眼,為此就要放下手裡的工作,放下新中國建設的事業,放下他老人家生前最牽掛的事,你這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他老人家的期待嗎?”
那工人代表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我不……”
“我也想去首都,去觀仰遺體,送他最後一程,可我更知道,他即便是離開這世上,也在牽掛著共和國的建設,更希望他的國民們能從悲傷中振作起來,能夠振奮精神去工作,去建設家園。”
“他走了,這未竟的事業總得有人繼承,是誰來建設我們的國家?是共和國的每一個公民,要在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發揮螺絲釘的作用。這才是對他最好的交代,難道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
“你什麼,你以為現在哭著喊著去首都,難道他就能活過來,站在那裡跟你說人民萬歲?虧你活了這麼大歲數,整天看書都把書看到哪裡去了?”
南雁看著其他工人代表們,“說,你們還有什麼想法,現在都說出來,省得回頭說我一言堂,心中沒有領袖,再去革委會告我一狀。”
“說!”
吳孝鋼都聽得渾身一顫,何況是這些工人代表?
南雁的聲音讓這群他勸服不了的工人們變成了啞巴。
這個強勢的領導,聲音也柔軟了下來,“我知道大家心裡頭都難過,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振奮精神,先烈們用熱血犧牲給我們打下江山,我們需要做的是把國家建設的更好,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負我們,不敢再大聲跟我們說話。”
“廠裡頭會舉辦悼念儀式,到時候讓大家表達哀思。”南雁聲音也低沉了下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人說話。
南雁嘆了口氣,“作為工人代表,你們代表的是廣大工人的心聲,如果現在不說話,那麼我認為我已經把事情說清楚明白,你們回去後也要跟工人說清楚。如果還有什麼問題,那麼我直接找你們這些工人代表問責。”
她的話讓工人代表們目瞪口呆,“為什麼?”
“既然作為代表,那就該知道自己應該承擔一些責任。真覺得代表只是來鬧騰兩下就行?就這覺悟也敢大言不慚的當代表嗎?”
“代表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作者有話說:
一更啦
二更還差點,早晨沒寫完,大概得等到十二點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