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那人絕不可能。
再去問,也只得到一句“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展紅旗神色極為不安,暫時放下了問話工作,將這人先扣留在這邊,他親自去國家地震局。
地震局那邊有些頭疼,“這種事情沒辦法說,誰都擔不起這責任。”
“可要真是發生了,你有想過地震局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嗎?”展紅旗看向掛在牆上的地圖,那裡密密麻麻都是分佈在全國的地震臺,那是用來觀測地震的所在。
“要是真的發生了地震,你有想過,成千上萬的工作者會背負什麼樣的罵名?”
展紅旗不能平靜,因為他了解高南雁,她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十拿九穩?
這麼冒風險去唐山,只怕是真的要出什麼事。
調查部展副處長就這麼盯著這位局長。
“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我兩天我一直在觀察,沒有任何震情跡象,你讓我怎麼彙報?”
“樂亭的地震預測是2號已經過去了,沒有地震發生,難道真的要停工停産到他說的八月五號,你覺得唐山那邊能答應嗎?”
“我是擔不起責任,可是我也不能亂來啊,地震要是不來,停工停産的唐山難道就不會罵我們地震工作者了嗎?”
怎麼都是挨罵,他也不想啊。
展紅旗也沒了剛才的勢頭,他有些懊惱的抓著頭發,“那你說怎麼辦?”
沒什麼辦法。
只能繼續監測,一旦捕捉到有震情跡象,再做處理。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展紅旗離開地震局時,心情複雜得很。
他並不期望地震的到來,畢竟這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然而認識的人牽扯其中,多少又會讓他不安,尤其是高南雁如今人就在唐山。
她怎麼就認準了這事會發生呢?
誰給她的信心?
“在想什麼?”丁若楠的聲音喚回了展紅旗的思緒。
“你這兩天都不怎麼開心的樣子,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難事嗎?”
展紅旗接過妻子遞來的水杯,“沒什麼。”
“是嗎?”丁若楠狐疑的笑了笑,看到那躲閃的眼神到底沒再追問,“對了,我今天聽孫思敏說,孫時景要和那些公派出國的留學生們一起出國,好像是28號下午的航班,他現在應該回來了吧,你們不聚一聚?”
“他呀。”展紅旗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
他固然沒有把高南雁當作個人的私有物,但孫時景從自己這裡瞭解到高南雁的事情,然後去跟人處物件,就很不舒服啊。
丁若楠笑了起來,“人家好歹也救過你的命,聽孫思敏說這次出國學習之餘也是想要接受治療,看她還挺擔心的。”
展紅旗倒是多少知道點,“就他那身體,我怕坐飛機都受不了這折騰。”
“醫者不能自醫,他也沒法子嘛。”丁若楠嘆了口氣,“就算不聚一聚,到時候去機場送送人吧。”
展紅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這兩天的確情緒不安,想到高南雁那個名字,對孫時景有些愛恨交加,並不是那麼想要去見這個老戰友。
展紅旗這幾天一直都有往地震局去。
沒有情況。
沒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