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雁同志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什麼都可以嗎?”
首都來人笑了下,“不違規就行。”
“哦。”南雁神色淡淡,想了下這才問道:“那容我冒昧問一句,我為什麼會接受特殊調查?”
這個問題並不違規,但是卻難以回答。
“三十七年前的十月份,延安發生了一起求愛不成槍殺女學生的事件,我記得當時公審結果是死刑立即執行,革命功臣尚且如此,祝家那個小流.氓憑什麼能搞特殊化?”
南雁說的事情太過遙遠,首都來的幾人年紀最大的也才三十五歲,那件事發生時他們還沒出生呢。
但又怎麼會不知道南雁說的是哪件事呢。
“我沒別的想說的了,如果想要暫停我的工作,那麼麻煩再給我半個小時,我還要跟辦事處的同志核對賬目。”
說完她起身,靜靜的站在那裡。
百裡之外賓士而來的幾人肅然起身,“打擾了。”
沒有暫停工作的意思。
南雁嘴角輕扯了下,“謝謝。”
她繼續忙她的,對於這些從首都而來的人,壓根沒有要招待的意思。
倒是苦了吳孝鋼,不知道該如何安排。
好在沒犯難多大會兒,這些人便自行離開。
但這麼一群人來勢洶洶,總是有些可怕。
吳孝鋼這邊正想著,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首都那位孫副部打來的,找他們廠長接電話。
“廠長正在核對賬目,得過會兒才有時間。”
孫元任聽到這話被氣笑了,“告訴她讓她立刻來接電話。”
吳孝鋼聲音很弱,傳達著領導的旨意,“我們廠長說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她開完會。”
天王老子沒來,孫副部氣得結束通話了電話。
吳孝鋼心中惶惶不安,這可是領導的靠山之一,不會被這話氣著了吧?
可他也是按照領導吩咐說的,真的半點沒摻假。
好不容易等到南雁回來,吳孝鋼連忙迎上去,說起了首都來的電話。
“行了沒什麼事,去忙你的吧。”
吳孝鋼多少有些忐忑,有心想問到底還是還是忍住了。
南雁回到辦公室,並沒有著急回電話。
從祝家平打自己那一巴掌,她就知道這事還有的折騰。
首都來的人也在預料之中,非要說什麼意外的話,大概就是展紅旗沒跟著一起過來。
至於孫副部這通電話,她也早有預料。
如何組織措辭回答,她已然想好,但就是懶散的不太想動。
走過這條路的人,站在比上輩子更高處,看得更為遙遠,卻也真真切切的體驗到那句高處不勝寒。
但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是堅定的走下去,哪能遇到點挫折就放棄呢。
何況這壓根算不了什麼。
且不說前面有季長青不喜歡自己的性子,但這事處置的他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