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奔著工會主席去的卻落選了,最後撂挑子不幹也不是沒有。
比如宣傳部的武主任。
任何時代都有一心為公的人,卻也少不了那些想要給自己多謀劃的群體。
難怪駱主任一心想要讓自己去競選工會主席呢。
他本身就是廠辦主任,去競選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難免會留人話柄。
駱主任是鐘廠長的忠實跟班,參與到工會中去,不免給人一種一把手插手其中,工會不再純潔的存在。
廠裡的幹部當然能競選工會的職務,但廠長不行。
不然工會不就是另一個工廠嗎?
當然南雁也是鐘廠長這方的人,但她在廠裡的根基淺,再加上來到後接連作為的的確確給工人謀福利。
有資格也有威信,自然是最佳人選。
駱主任又仔細交代了一番,這跟呂師傅交代的點不同。
南雁細細聽著,覺得這有點像是美國大選。
象黨和驢黨為了爭取選票,有目的的向選民做出承諾。
呂師傅說的更多的是關心工人的所思所求。
而駱主任則是從辦公室鬥爭的角度告訴自己,該怎麼去針對性的破競爭對手的局。
南雁:學廢了!
她上輩子沒能升職的原因找到了。
辦公室鬥爭哪都免不了,不是技術大牛獨一無二的存在,就甭想那些有的沒的。
聽了個頭昏腦漲的南雁離開這邊辦公樓,看著外面藍藍的天空,矗立在那裡的大煙囪。
想起了那首兒歌。
“師傅,我們還去食品廠工地嗎?”
“去。”南雁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還要多的徒弟,總覺得自己不在陵縣這段時間,老大偷偷地長個子了。
不過比之前穩重了些,駱主任狠狠誇贊了一番。
南雁還得考考他,“最近那邊怎麼樣,你跟我說說。”
蕭開山不慌不忙的說了起來,“師傅你走後我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過年後帶著大家在這邊做衛生工作,現在……”
食品廠的廠房還是原滋原味的建築原生態,但外面已經十分幹淨。
廠區內已經鋪設好了各種道路,雖然還沒有栽種樹木花卉,但留下了綠化帶。
總體來說,南雁走之前安排的事情,蕭開山基本上都完成了。
“我們跟市裡的煉油廠談的合作,用了有五十頭豬吧。”
道路肯定要鋪上一層瀝青,這就得找煉油廠合作。
南雁只是大致交代了下,具體如何合作就讓蕭開山去找駱主任商量。
“駱主任談下來的?”
五十頭豬用來做交換,遠低於市場價位。
這事駱主任特意跟南雁提及過,是蕭開山去跟人談的,一開始還被煉油廠的人拒之門外,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倒是跟人討價還價一番,談出了個很不錯的交易。
用駱主任的話說,“虎父無犬子,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啊。”
南雁不敢居功,不過的確是有心考教徒弟一番。
“我跟駱主任仔細打聽了,得了他的許可後去跟煉油廠談的。”
南雁很滿意這個回答,一個專案成功與否往往不是一個人的功勞。
起碼蕭開山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