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來接機的人時,南雁還有點懵。
“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天呢天呢,她都沒做好準備呢。
孫副部見慣了南雁那運籌帷幄的模樣,彷彿沒什麼能難住她似的。
這會兒難得有幾分手忙腳亂,甚至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他忍不住的打趣,“我在飛機上也接不到電話呀。”
實際上他的確不知道,會是總理親自來借機。
日理萬機的領導人親自到來寓意重大。
或許布洛芬外交開展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南雁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啊。
“你還有緊張的時候?”
鐘廠長也忍不住的調侃,動了手術後被拘在這裡靜養的人,迎來了他的得力幹將。
南雁撿這次馬德裡之行跟他說,提到那五百瓶布洛芬時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但說到總理親自接機,神色中帶著小小的得意。
這次見到了總理,下次說不定就能見到主席呢!
“我也是人,為什麼不能緊張?”南雁看著躺在病床上看書的人,“我可是特意沒洗手,要不要跟我握個手?”
鐘廠長瞥了一眼,“至於嗎?”
但還是迅速伸過手去,“總理都跟你說了什麼。”
“說我幹得不錯,好好幹多給國家做貢獻。”
南雁的嘴皮子麻溜,這會兒說個不斷,“還說我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女同志要注意照顧好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對了總理還送了我兩本書呢,我看了下他還在上面做過筆記呢。”
一本法語小說,一本俄語小說。
法語原版的《基督山伯爵》和《安娜·卡列尼娜》。
南雁把兩本書拿出來。
鐘廠長看她捧著寶貝似的撫摸那兩本書,不免有些無奈,“讓我看看。”
“那你不能仗著自己是病人搶走我的書。”
鐘廠長無奈道:“我又不會法語,搶走又看不了。”
但他會俄語啊,所以那本《安娜·卡列尼娜》被鐘廠長扣留了下來。
南雁就知道會這樣。
“好啦好啦,本來就想要送給我敬愛的廠長同志,你好好看書養病,廠子裡的事情別擔心。”
春節前南雁就來了首都,但當時正待命也不好來醫院。
如今回來後,多多少少能休息下,就先來醫院裡探望老領導,順帶著讓鐘廠長安心。
廠裡頭一切都很好,不需要你這個病人操太多的心,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就行。
她晚上還要去吃慶功宴,在這邊待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鄭君過來接南雁。
外貿部最近忙得要死,但部門裡歡快極了。
訂單總額比去年第一個季度都多,以至於好幾次都打電話到工業部,催促那邊盯著機械廠多弄幾條布洛芬的生産線。
另外研究團隊一定要繼續研究,該申請的專利一定不能落下,法國那邊的公司會全力配合。
最重要的是,要繼續加強工藝研究,看能不能再降低成本。
當然忙碌的也不止這一條,衛生巾還有正在生産的紙尿褲也要抓緊。
元旦後第一批出口的衛生巾已經抵達到歐美的各大港口城市,給國內賺了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