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想要搞衛生巾還挺麻煩的。
南雁閉上眼睛笑了起來。
沒關系,她從來都不是怕麻煩的人。
有麻煩那就解決問題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正在看書的姚知雪瞧著南雁躺在床上,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笑,有點不安。
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怎麼這副表情?
而原本火急火燎要去找廠長的人忽然間又不著急了,接連幾天兩人一起行動,都沒見南雁說要去找鐘廠長的事情,這讓姚知雪更是擔心——
這到底咋了?
五一勞動節是星期五,放假是不可能的放假的,工廠這邊安排工人們去植樹義務勞動,響應勞動節這個光榮的節日。
姚知雪看著南雁在那裡奮力刨坑,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南雁這才留意到姚知雪在擔心自己,“沒啥事。”她笑了起來,“原本是有點小問題,不過暫時都解決了。”
她這兩天已經有了點想法,但具體怎麼操作可能還得細化下。
南雁這邊正想著,駱主任喊她過去。
鐘廠長帶頭來植樹,很是有模仿作用。
“咱們其實應該在這邊種果樹,這樣既達到了植樹的目的,過幾年果樹成熟了還能惠及周圍的群眾,一舉兩得。”
南雁的歪理邪說讓駱主任震驚——
原來還可以這樣?
倒是鐘廠長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想吃果子了吧。”
嗨,看破不說破嘛。
南雁這一笑讓駱主任明白過來——這就是個饞嘴猴頭,自己險些被誤導。
“不過這倒也是,種果樹也行,指不定回頭這就能成了果園,到時候咱們廠再弄個水果罐頭廠什麼的,也挺好。”
駱主任:哦,所以還是要種果樹。
他已經波瀾不驚了。
被喊過來的南雁幹的活相對輕松,扶著樹苗就好,駱主任和鐘廠長他們挖坑。
這挖坑是真的挖,不像南雁在國企工作那會兒,領導帶頭兩張照片的事,三分鐘都沒有。
人家鐘廠長挖了五六個坑,現在都擼起袖子一胳膊汗呢。
“咱們最近要跟制藥廠那邊交接,你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南雁扶著的小樹苗稍稍傾斜了下,但很快又猶如筆直的小白楊一般站在那裡。
“去制藥廠嗎?”
駱主任給南雁使眼色,別傻啊姑娘,把你調過去肯定不是讓你當車間工人,少說也是個工程師,工程師那可是三級工啊,三級工48塊工資,比現在可多了十多塊呢。
別小看這十多塊錢,能買小二十斤肉吃呢。
南雁沒留意到駱主任的瘋狂舉動,她低頭想這事。
“怎麼,也有你害怕的時候?”鐘廠長覺得有點不對,當初南雁勇闖幹校的時候可是英勇無畏的很。
現在咋就畏手畏腳了呢?
“倒也不是怕,就是覺得萬一做不好給您丟臉,讓制藥廠那邊的人笑話。”
鐘廠長聽到這話停了下來,指著南雁道:“長松你聽聽,這倒是埋怨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