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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才發現學堂中的孩子都在翹首以盼,這個時間點褚允執本該在教學,見江照裡急匆匆出去,又許久未歸才出來尋她,不料才到客棧門口便看見有個石頭直沖江照裡腦門而去。
褚允執下意識用手去攔,石頭砸到手的瞬間又麻又痛,連帶著手臂也隱隱作痛,褚允執不敢想,如果這塊石頭砸到江照裡身上會是什麼後果。
褚允執傷在右手,做很多事都不方便起來,江照裡愧疚萬分,如果不是為了她,褚允執也不會受傷。
郎中說了,要想手傷盡快痊癒,就要少用手。
但褚允執作為教書先生,夜裡要批改學生的文章,少不得要寫字。
於是江照裡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她給褚允執代筆。
字是醜了點,好歹能看。
書房裡,燭火搖曳,月光透過欞窗投下斑駁的光影,灑落一地清輝。江照裡與褚允執並坐一桌,兩人面前皆堆著一疊高高的紙張。
“矯飾有餘,文意欠達……”
江照裡手下朱筆不停,將褚允執的話注在學生的文章末尾,順便圈改了幾個錯別字,而後將這篇文章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摞紙上,從褚允執手裡接過另一篇文章寫上批語。
江照裡修改批註的時候順帶著掃了幾眼,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學堂開辦不足一年,陳家村第一批參學的孩子年齡跨度大,上至束發,下至垂髫之年,作出的文章水平也是參差不齊,既有文筆稚嫩的,也有筆下生花的。
不管是什麼水平,褚允執都批閱得很認真,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給出了不同的建議。
只是年紀大的孩子明顯要學得比年紀小的孩子快,時間一久,教學進度就會不好調和。教得深奧了,年紀小的孩子會不懂,教得慢了,對於年紀大的孩子又是一種浪費。
江照裡想了想,覺得最好還是把各個年齡段的孩子進行分班,因材施教,這樣一來,褚允執也能輕松點。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褚允執說了,“二郎,你覺得的呢?”
褚允執聞言沉吟片刻,道:“可以,但我會教不過來。”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分成大中小三個班,褚允執一人分身乏術,怕是無法兼顧。
江照裡猶豫了一下,“那要不我明天去縣裡一趟,看能不能招幾個夫子回來?”
剛好也到了她去青雨閣的時間了。
褚允執嗯了聲,把手裡剛看完的文章遞過來,指了幾處,“言淳質樸,可取。”
江照裡接過來劃線,寫上批語,“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家的屋子就不夠用了,而且陳家村離縣裡遠,總不能讓那些夫子在兩地來回跑,我想著不如去找村長批一塊地,再建一個單獨的私塾,到時直接讓夫子們住在私塾裡。”
褚允執對此沒說什麼,江照裡知道他這就是預設的態度,於是不再出聲詢問,加快了寫字的速度,學生的文章很快被批得七七八八。
室內靜謐,紙筆摩擦的沙沙聲與褚允執清朗溫和的聲音混在一起,江照裡竟産生了一絲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