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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次的秋闈結束,放榜那天,許茂起了個大早,天剛剛擦亮就守在榜前,奈何他將桂榜從頭到尾一字不落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自己的名字。
他沒考上。
許茂如墜冰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腦子裡一會兒是錢珠玉嬌俏可人含羞帶怯的面容,一會兒又是縣令那張刻薄輕蔑的嘴臉。
“一個窮酸秀才居然也敢肖想我的寶貝女兒?滾滾滾!”
他猶記得當時自己信誓旦旦地握著錢珠玉的手對她保證:“玉兒,等我考上了舉人,你爹就不會反對我們了。”
“嗯,許哥哥,我等你……”
為了這次秋闈,他日日挑燈夜讀廢寢忘食,但他沒考上。
怎麼會沒考上呢?
怎麼可能沒考上呢?
他明明那麼努力了。
許茂想不明白,無力反駁縣令的冷嘲熱諷,也無顏面對錢珠玉的失望。他把自己關在家中喝悶酒,每天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同樣落榜的同窗友人把他拉去了青雨閣。
青雨閣有什麼好去的?那裡的姑娘不及他的玉兒千分之一的好看。但抵不住好友相邀,他還是去了。
對於許茂而言,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喝酒,他推走靠過來的姑娘,友人笑他不解風情,他充耳不聞,腦裡心裡全是錢珠玉。
三年,他的玉兒還會再等他三年嗎?
心中的苦悶無處紓解,許茂一股腦地灌酒,忽然看見了旁邊牆上的掛畫,不禁喃喃道:“青嶂素湍,好景,好畫……”
旁邊的姑娘又貼過來,身體溫軟,許茂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一下臊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想推開她,但姑娘的話讓他的動作停頓住。
“公子可是為情所擾?”
“你怎麼知道?”
“公子坐懷不亂,想來是已有心上人,奴又觀公子愁容滿面,心事重重,所以鬥膽猜測是為情所困。公子若實在鬱悶難解,奴倒是知道一個散心的好去處。”
“好去處?哪裡?”
“公子看這些畫,別看畫上的景不同,其實都來自一處,出縣往東十裡便是了。”
就這樣,許茂和幾個落榜的友人結伴到了陳家村。
一下馬車許茂就被驚豔了一把,白雪紛落,紅牆黛瓦,舉目望去,只見各戶門匾上寫著“火鍋店”“燒烤店”“茶樓”“胭脂鋪”等等不同的字眼。
友人也是連聲驚嘆。
雖然不解何為火鍋,他們就近進了火鍋店。
進去才知這是一家食肆,掌櫃熱情地招待他們,火鍋做法稀奇,口感鮮美,熱湯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這裡的客棧亦與縣裡不同,足有三層之高,只是各層房間價錢不同,他們咬牙定了頂層,於屋中推窗望去村落全貌盡收眼底,遠處群山朦朧,真與青雨閣掛出的水墨畫毫無二致。
客棧的掌櫃同樣好客,還拿出了一些方竹片和木塊,說是叫“撲克”和“麻將”。撲克上刻著“壹”到“拾叄”,還有幾張刻著“小”和“大”,麻將上刻的花紋更複雜了。
在掌櫃的指導下,許茂和好友湊了好幾桌,邊打邊學,很快就上手了,很快體會到了其中的趣味,打得不亦樂乎,期間還叫了幾壺茶和幾碟瓜果點心。
許茂一下午沉浸在“鬥地主”和搓麻將的樂趣中,甚至有些忘卻了心中憂思。
第二天一早,許茂和好友們就準備出發去看瀑布,外邊的雪下得溫和,然而他們一出門還是被凍了個哆嗦,這時客棧掌櫃就提醒道:
“幾位客官,天氣寒涼,可要穿得厚實些,若是帶的衣物不夠,隔壁就有租綿氅和手爐的地方。”
他們謝過掌櫃,依言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