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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晉那邊自從見過家長以後, 就一直挺美的, 連著幾天那狀態都跟吃了笑藥差不多, 有時候吃著吃著飯都能不自覺地笑出來。
常浩青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幾次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崩潰了:“大哥,我求你了, 有病治病行不行!”
容晉唇邊的笑意還沒收斂, 他心情好, 不跟常浩青一般計較,只輕飄飄地回:“你懂什麼。”
常浩青這就不服氣了:“我怎麼不懂了!”
要不是他還有點同情心, 這會早嚷嚷開了!
容晉個傻x整天樂得跟被丈母孃肯定了似的,但他怎麼不想想自己是用什麼身份見的人!
常浩青有時候都不知道是把他腦子劈開,看看裡面有多少水, 還是應該同情理解容晉這給點陽光, 就能茁壯成長的暗戀心情。
他真是一時覺得容晉可憐,一時又覺得他簡直病的不輕, 又很怕容晉之前說過的那些不下手的話這會其實已經成了屁話,怕他這會心情一膨脹就要死灰複燃對人家小孩下手。
容晉瞥了他一眼:“你懂?”
常浩青被這個眼神傷害了,他咬著牙, 終於是勸:“你腦子清醒一點,你不是見丈母孃成功啊!”
容晉聽了他的話, 卻還是笑, 一點異樣都無:“我知道啊。”
他說的坦坦蕩蕩, 竟然是一點自欺欺人的樣子都沒有,常浩青一時有點楞。
容晉看著常浩青, 心裡其實很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可他其實清醒的很。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清澈的一望到底,目光是常浩青幾乎未曾見過的平靜與溫柔。
他說:“我知道自己只是朋友,可我還是開心。”
好朋友跟一般朋友哪裡一樣,被家長認可的朋友,又是不同。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只能站在朋友這個位置上,但他卻還是開心的,因為他至少以朋友的身份,得到了心上人家人的認可。
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世上的事哪能件件都如他心願,現在這樣,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常浩青本來滿心的忍無可忍和想要勸對方回頭是岸,這會全被容晉一句話變成了酸楚。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開心才是,容晉能有個清醒的自我認知,那多好,被灌水泥沉海的風險直線下降,簡直應該放炮慶祝一番。
可常浩青卻只覺得難過,有時候在感情上太過清醒,才是最殘忍的事,更何況是對自己殘忍。
常浩青沒有勇氣再對容晉吼一次喜歡就上那種話了,上回是一時腦熱,現在知道對方看得明白,這話就越發無法出口,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免不了顧忌太多。
憋了半天,常浩青感覺到心裡的酸楚越來越濃,他站起身來,到酒櫃那邊開了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以後,又想給容晉倒。
常浩青覺得自己這個當兄弟的別的不行,陪容晉喝點酒,排解下情緒還是可以的。
不都說一醉解千愁嘛!
容晉卻搖頭,擋開了了他要給自己倒酒的手,說:“答應他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