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誰都懂的,無論大人之間如何,孩子才是更重要的,這麼些年,那些該過去了,也該應該翻頁了。
如果謝曼總耿耿於懷的,埃蒙也免不了有些醋,雖然他也知道,差的就是一個臺階,就是這麼一個機會而已。
而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
因為有時差的關系,埃蒙倒是不用等到第二天再聯系池峻,那邊電話接通的很快。
池峻的聲音是一種陌生的熟悉,他們兩人交談時候總是免不了過分的生疏客套,雖然這些年公事上有不少合作,但私下裡卻是幾乎一點交情都沒培養出來。
埃蒙德有些矜持的清了清嗓子:“池先生,我想關於伊森的生日,您那邊,應該已經有了準備吧?”
池峻在不面對兒子的時候,智商還是很線上的,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心情不由有些激動,好在面上還是穩住了。
池峻也拿出了該有的派頭,很是端得住地說:“當然。”
兩個男人在電話裡互別苗頭,外加討價還價,總算把章程給定下來了,有些像是獨生子女夫妻過年怎麼過,今年你家明年我家,這個節上你家,下個節輪到我,他倆恨不能把植樹節這種都安排上上。
最後還是埃蒙先冷靜下來了:“我們只是商量一下大概,具體怎麼樣,還要伊森一起看過。”
池峻立刻就接上:“肯定是要然然同意。”
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埃蒙德便說:“那麼午安,池先生。”
池峻猶豫片刻,問:“謝曼怎麼說?她同意?”
問出口了,他才覺得自己這是多此一舉,謝曼要是不同意,這通電話又是因為什麼?
他難道還指望謝曼來跟他討價還價,說這些嗎?
埃蒙德在電話這邊微微一笑,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反正他是要笑的,他說:“池先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自以為是,並且不尊重妻子意見的,最後,午安。”
然後他就很失禮的先結束通話了電話,咕噥了一句:“真是抱歉,手滑。”
埃蒙這邊結束了他的表演,那邊兄弟正暗搓搓商量事情。
克裡斯問:“伊森,你能夠完全信任我嗎?”
他態度鄭重,池斐然也不由得嚴肅起來,他沒有猶豫,點點頭:“當然。”
如果不是相信克裡斯,那麼他不會把重生的事情說出來,不會讓他成為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知情人。
克裡斯看著弟弟,說:“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會讓你害怕,但我希望你相信我。”
池斐然屏住呼吸,等著他繼續。
克裡斯說:“我打算在你生日的時候,送你一輛車。”
池斐然幾乎是在這一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這種害怕彷彿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但他知道克裡斯不是那種故意嚇唬他的人,他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他睜大了眼睛看克裡斯:“你查到了?!”
克裡斯有些不自然的抿了下唇,實在是很難開口跟弟弟說自己查到的事情,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一個自以為是的神經病嗎?
克裡斯說:“我需要最後確認一下,就在你生日的時候,等都確定了,再告訴你,好嗎?”
池斐然沒有猶豫,點頭:“好。”
克裡斯忍不住抬手在弟弟頭上狠狠揉了揉:“等過了這陣子,一切就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