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枳笑了笑:“也沒有很瞭解,以前學過,在網上欣賞過吳大師的春夏秋冬四部曲,但從來沒見過真跡,今日有幸,託了江老師的福。”
吳文山是近代國畫大師,以風景圖聞名,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就是《春夏秋冬四季圖》
,據說這四部作品分別被不同的買家買走,沒想到《冬雪送寒圖》竟然在江崇手裡。
江崇淡笑:“這把摺扇是我在一家賣家手裡買來的吳大師把春夏秋都畫在了畫捲上,唯獨把冬畫在了扇面上,所以市面上,冬比春夏秋更值錢。”
付枳問:“那你捨得把它拍賣掉嗎?”
江崇:“我對畫作興趣不大,它更適合跟它有緣的人。”
的確,藝術品尋找的是懂它的有緣人。
江崇問:“你帶了什麼?”
付枳開啟箱子,拿出兩個盒子,一個是項鏈,一個是茶盞。
付枳:“畫作什麼的我店裡很少,唯獨珠寶和瓷器很多,這個項鏈是我高中時,我們全家去印度旅行,我爸爸在印度的古玩市場淘回來的,是印度王妃曾經佩戴過的,還有這個茶盞,是王建大師生前的最後一件作品。”
藏品付枳家很多,她不是收藏家,如果能用這些藝術品幫助山區的孩子,是很值的一件事。
他們兩個蹲在行李箱旁邊,離得很近,付枳手裡拿著拍品,兩人同一時間抬頭,四目相對。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臉貼著臉,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炙熱的呼吸。
付枳回過神來,急忙把眼神挪到別處,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江崇起身,輕輕問:“你要先洗澡嗎?”
付枳一愣:“啊?”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江崇急忙解釋:“我是說屋裡有點熱,我去開空調。”
付枳嚥了咽口水,輕“哦”了一聲。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幹笑:“那…我先去洗漱。”
江崇把空調調到最低溫度,莫加裡晚上才二十九度,怎麼此刻的感覺比在蘇城還要熱呢。
付枳進了衛生間後,江崇坐在床邊,有意思尷尬。
這家酒店的標準間的衛生間是半透明狀態的,磨砂玻璃,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的形態。
付枳把衛生間門鎖上,愣在原地,這…要怎麼洗澡上廁所。
玻璃旁邊有一層白色簾子,她扯過簾子,把玻璃擋住,只是這簾子有點薄。
付枳把能擋上的都擋上了,這應該看不見了吧。
洗完臉刷完牙後,付枳脫下衣服準備洗澡。
花灑落地的聲音,引起了江崇的注意。
他輕輕抬眼,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去,隨後急忙低下頭,把目光挪到別處。
付枳洗澡很快,十五分鐘的樣子,她就從衛生間出來了,她穿著睡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好她帶了一件長款睡裙。
付枳:“我好了,水還是熱的。”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好像在邀請一樣。
付枳急忙閉嘴,坐在沙發上低頭玩起了手機,掩飾尷尬。
江崇進了洗手間後,付枳順著水聲看去。
草!!!
她把裡面的兩層白紗都擋上了,還是隱約能看見身形。
那她剛才在裡面,江崇在外面,豈不是…
想著想著,付枳臉上升起一摸紅暈,這也太尷尬了。
付枳急忙別過頭,不敢挪動自己的視線,生怕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