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他跑了,我才斷定,他一直在撒謊。”
包正說:“他根本不是想要我去做什麼接班人,他要的還是我的命,我的血……
“如果按他所說,他完全可以在我小時候就把我和我媽接到他身邊,從小培養我,這樣不是更加方便,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多的周折來說服我?”
黎傾說道:“會不會是怕你們跟在他身邊會有危險?所以才……”
“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我不接受……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只短暫的出現了一次,哪怕最後我哭著求他不要走,他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為了他那‘偉大又可笑’的犯罪計劃,拋棄我和我媽這麼多年。
“到了他將死之時,才不得已把我拉進這場陰謀,他做了那麼多多餘的事,只不過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罷了,要不是夢飛……她良心發現,說不定我就真的死在那裡了……
“現在空口一句話就要我做什麼接班人,我不接受!”
“說得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們一直以來的追求。”sherry不禁脫口而出。
這時,公孫澤冷哼一聲,“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要履行我的職責,不能在報告裡對局長有任何隱瞞,你就安心在檢察院待著吧。我到要看看,少了你,我能不能抓住孔雀王!”
“我說了,我會全力以赴將他捉拿歸案!”
“我也說了,我不相信!”
“公孫澤!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循規蹈矩?”
“包正!這叫忠於職守!”
“你這是死板!”
“你說什麼!”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距離也越來越近,彷彿即刻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我知道包正為什麼非要參與這個案子不可!”
sherry突然打斷了他們,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因起身的太過猛烈,拉扯到了傷口,她手扶著前一段被公孫澤打傷的肩膀,臉色蒼白。
黎傾立馬起身,可還是被咱們的探長的人搶了先,他關切地扶著她坐下,“別著急,你有話慢慢說……”
黎傾低頭輕笑,看來這兩個人的感情經過這件事不減反增,這是這一團亂麻裡最值得高興的事了,倒也算是塞翁之馬焉知非福。
“他是因為……”
“sherry!”包正厲聲打斷了她。
“這個時候不說,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公孫澤:“你們兩個到底再說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
sherry看向包正,他把頭瞥向窗外,似是同意了。
“包正他……腦子裡有顆彈片,隨時都會有移位的危險……”
所有的聲響像是一剎那都平複了,那些混亂的心情,也跟著歸於了寂靜。沒有人說話。
展超第一個問道:“如果移位了會怎麼樣?”
vivian撞了他一下,“誒呀傻瓜,移位了就死了唄……”
公孫澤的面色瞬間暗了下來,他望向包正,似是同情,似是遺憾,似是為難。
同情的是,他年紀輕輕,聰明絕頂,卻早早背上了這樣沉重的包袱;遺憾的是,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刻竟會這樣的短暫;為難的是,包正啊,包正,你又給我出了個難題……
公孫澤現在陷入了兩難之境,不讓他辦吧,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對自己糾纏不休,到時候兩方都不得安寧;讓他辦吧,局長和檢察院就要兩頭瞞著,還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要是他真的……公孫澤都不敢想……
之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隨時都會……那你上次發作是不是在追擊綠鼠的時候?”
包正苦笑,“沒錯,我並不想連累大家,可要是讓我待在療養院,整天無所事事,還不如現在就讓我死了算了……”
他這句話說完,酒吧又恢複了寧靜,黎傾想,大家一時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個訊息。
其實姐姐早就和她說過包正的事,還囑咐她一定要保密。倒不是sherry守不住秘密,而是黎傾和包正一起出外勤的機會多,萬一他有什麼狀況,黎傾可以隨時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