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走幾步,就到了後面的花園。果然,五鼠早已準備好了一桌宴席,只是杯子裡不是那天的香檳,而是色彩耀眼的紅酒。
眾人剛剛落座,老二韓彰就陰陽怪氣地說:“真是沒想到,你們還真敢來,我就略施才藝,做了這道紅鯉招待,希望你們能早日抓捕罪犯。”
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挑釁令展超的面色更差了,心中暗說:這群老鼠還真當自己是大老闆了,遲早要把你們抓個幹淨!
“這確實是他的拿手好菜,來來來,大家一起嘗嘗。”陸方也假模假樣地應和。
黎傾正想動筷,就聽他接著說:“我覺得用筷子戳魚肉的感覺,肯定要比拿匕首往人脖子上戳的感覺好多了~”
這次可沒那麼有禮貌了,帶著和藹的笑容說出這樣恐怖的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蔣平也沖黎傾笑著說:“怎麼樣,沒見過壞人吧~”
兩人的話還真嚇不住黎傾,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比他們更壞的壞人??她早已見過。
更別說,在看孔雀眼的資料時,“見識”過的那些兇殘的罪犯。他們表面普通,就如吳天一樣,像極了與你擦身而過卻記不住長相的路人。實則狠毒無比,為了貪欲,使無數的人家破人亡,而且內心沒有絲毫悔意和內疚。
而五鼠雖然把德城攪得天翻地覆,dbi的臉面也被狠狠踩踏。可他們從來沒有殺過一名百姓,連劫來的錢都一分不留的捐出去,與孔雀眼相比,五鼠實在算不上壞人。可這也正是黎傾認定他們來德城是另有目的的原因。
正在思索之際,黎傾被清脆的敲擊聲拉回現實。
身邊的展超和白玉堂正在因為一隻魚眼睛的歸屬爭得不可開交。
兩人你來我往,手中的筷子彷彿成為了他們的武器,白玉堂右手一伸,飛快地開啟展昭伸向魚肉的手。
忽然,在白玉堂還未來得及縮回的手腕上閃過一串數字,由於速度太快,黎傾也只能看到一半,但這只有一半數字就足以確定的一件事是:白玉堂服過刑。因為在右手紋上數字,是德城每個囚犯的特徵。
她看向包正,本想叫他到外面好商量一下,誰知包正正好起身說,要去一下洗手間。黎傾本欲跟上,這時包正卻轉過身,給她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這讓她安下了心,連自己都能發現的事情,包大哥怎麼會忽略呢,他現在應該去通知外面的警員查訊息了,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白玉堂的底細。
這時,一雙筷子飛快的掠過,魚眼睛不見了,原來是夢飛,她美滋滋的嚥下食物,說道:“不知道女士優先嗎?”
白玉堂只是瞪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一直偷偷看著他的黎傾,撇過頭捂嘴偷笑,這宛如沒吃到糖的孩子,躲在一邊生悶氣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回想到剛才的發現,她很快便把嘴邊的笑容壓了下來,這次五鼠鬧德城,dbi近乎全員出動也沒能抓到他們的把柄,可見白玉堂的狡猾。那他又是在什麼時候,犯下了什麼大案而坐牢呢?又是誰親手抓到了他?而且還是這麼無聲無息,沒有在德城掀起一絲風浪,如果依白玉堂的性格,還不像這次一樣,搞得滿城風雨嗎?
沒過多久,包正面帶微笑的回來了。
之後又是一段互相試探的戲碼,五鼠和dbi等人各懷鬼胎,維持著表面和平,勉強地結束了一餐飯。臨走時,黎傾回頭看了一樣幾乎沒怎麼動過的一桌菜,真是浪費了不少好東西呢。
到了賭廳的vip區域,包正和陸方人手一杯紅酒,端坐在賭桌的兩頭,其他人圍在四周。
展超湊過去問他:“包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牌啊?”
“你怕什麼,盯住他們幾個,到了四點就是勝利。”包正小聲說。
黎傾說道:“不過包大哥,你有把握贏嗎?剛才說好的,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得放了他們啊。”
還沒等包正回答,陸方就先開口,這場賭局正式開始,“包老弟,咱們今天玩□□,每人一萬籌碼,先輸光就算數。”
包正淡淡笑道:“合情合理啊,發牌吧。”
荷官剛剛開始發牌的時候,蔣平和徐慶就站起身來,“這個打牌真是看不懂啊,老三,要不咱們去釣魚?”蔣平說道。
徐慶連聲說好,兩人一起離開了。
黎傾看向包正,對方朝她微微搖頭,而後向展超示意,暗示他跟上。隨後黎傾想到,他們是兩個大男人,有什麼意外,自己未必能制服他們,所以包正才會讓展超去。
這邊的賭桌上的勝負還未分,德城那邊的公孫澤也正為他們的安全提心吊膽。但是時間卻等不了人,他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離四點已經不遠了,必須提前開始部署警力,即使包正沒能按時回來,德城也不能亂了套。
“全體注意,現在將全部警力分編為十個小隊,每個小隊各自分配一個防守目標,以每個目標為中心,輻射周圍半徑兩公裡的區域作為防守重點,你們的目的除了要保衛銀行安全,更要將試圖作案的五鼠擒獲!”
“十個小隊,除了保證自己的區域萬無一失之外,還要互相策應支援,都明白了嗎!”公孫澤腰板挺直,字正腔圓的對著dbi的刑警們佈置任務。
“明白!”大家的應答振聾發聵,馬上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公孫澤心裡焦急的不行,包正一直沒有訊息,打去仙空島的電話也沒有回應,他看看懸掛的鐘表,現在時間已經走到了三點二十,不能再等了。唯有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