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道:“快走吧,別被你爸發現了。”
兩人高高興興的一轉頭就瞧著江延站在那兒。
真是掃興。
江墨吐了吐舌頭,兩人老老實實往家裡走。
回家的路上,夏聽瞧著有人提著個蛋糕,現在的蛋糕都是老式重蛋糕,奶油很硬,但是架不住夏聽很久沒吃甜食了,她眼睛都亮了。
不過是現在吃的很撐,她沒那麼饞。
江延注意到了夏聽的小表情,他停下了車大步走到了那個提著蛋糕的人身邊,一會兒江延就提著蛋糕回來了,他遞給了夏聽,“給。”
夏聽驚訝,“你跟人說了什麼?”現在買蛋糕可麻煩了。
江延道:“說我媳婦兒是個小饞貓。”
江墨的白眼兒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合著你倆是當我不存在唄。
——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裡,夏聽又長了一歲。
江墨一早就踩著二八槓找同學玩兒去了,院子裡安靜的只剩下淡藍色的炊煙。
窗外下了點薄雪,落在地上便化成濕漉漉的水,夏聽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手剛伸出被窩,冷意刺激的面板上一層雞皮疙瘩,她的睡意瞬間掃了一半,她迷迷濛濛的掀開眸子問了句幾點了。
“還早。”
那是多早,應該也不早了,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夏聽來不及細究,滾燙的吻落下,口腔了多了一條不屬於自己的舌頭,她的手自然的搭在了江延的腰上。
許久之後,她對上了男人黑到不透光的眸子,夏聽笑了笑,用透明的指尖描摹著他喉結起伏的弧度,最後停在他淩厲又帶著幾分性感的鎖骨上。
可真好看啊,好看的讓人想犯罪。
當然,最後主動犯罪的人不是她,她頂多算個狼狽為奸。
事情結束後,她癱軟在床上輕輕的喘息,腰有些酸,身體也很乏,她整個人輕的像一根羽毛似的在天上飄啊飄的,卻怎麼也不著地。
江延摟著她輕輕摩挲著她的背,渾厚的聲音被打磨的極具顆粒感,“你再睡會兒,我先起了。”
夏聽摟著他沒鬆手,又在他肩窩裡蹭一蹭,“再陪我躺兩分鐘吧,就兩分鐘。”
“好。”
兩分鐘後又是五分鐘,五分鐘後又是十分鐘。
一上午夏聽都沒起來,江延在她耳邊低語道:“過年懷上的孩子有福氣。”
夏聽搖搖頭,“我才不要生孩子,我還要考大學呢。”
江延的手指穿過她烏黑濃密的長發,“行,那我們家就你一個孩子。”
日子一晃,晃過了春,晃過了夏,黃以雲挺著肚子聞到什麼吐什麼,江墨依舊騎著那輛二八槓在駐地到處瘋,夏聽在埋頭學習的日子裡終於盼來了高考,又在下課鈴聲中結束了半年的辛苦。
等待成績的過程異常焦灼。
夏聽就坐在門口,一聽到車鈴聲就往門外看。
江延勸她別那麼緊張,今年考不上可以明年再來。
說是這麼說,夏聽當然很激動,雖然這已經是她參加過的第二次高考了,但是第一次高考她就因為兩分與自己喜歡的大學失之交臂,這次重新參加高考,夏聽一定要去自己想去的學校,她信心滿滿,心裡只有京城一個地方。
這樣的等待一直到淅淅瀝瀝的午後,郵遞員騎著腳踏車狼狽的敲門,“夏同志,你的信。”
夏聽終於收到了大學通知書,還是自己理想的大學。
九月開學,有的是時間準備,但是夏聽卻激動的不行,是要帶多少衣服呢,被褥什麼的要帶嗎?生活用品呢。她快樂的像一隻秋天忙碌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