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接過道:“還給那個膝蓋受傷的叔叔對吧。”
夏聽點點頭。
“好嘞。”江墨接過膏藥,推著二八槓就往外跑,少年的聲音穿透了夕陽的餘暉,“以雲姐,去不去醫院?!”
透過敞開的灰色木門,夏聽看到黃以雲穿了件從沒見過的紅白格連衣裙,她剪了齊耳短發,頭上還別著個小蝴蝶發卡。
牽著黃牛的老爺爺從門口經過贊了聲漂亮。
黃以雲含羞帶怯的垂下了腦袋,少女的臉上騰起了紅霞。
夏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晚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院子裡濕漉漉,夏聽坐在昏黃的燈下看書,江墨在餐桌上寫作業,外面青蛙的呱呱呱的叫。
夏聽控制不住八卦,“哎,你以雲姐姐最近挺愛出門的。”
江墨收起了課本道:“還行吧。”
“她之前那婚事怎麼樣了?”
江墨想了想道:“前天還聽黃奶奶說起呢,那個瘸腿男人又來找事兒。”
“哎,醫院的叔叔腿好的怎麼樣了?”
“說用了你的膏藥,骨頭癒合的很好,都準備做複建了。”江墨轉身看她,“今天我還部隊醫院的院長,各種誇你,說我爸娶了個好媳婦兒,還讓我問問你想不想部隊醫院工作。”
部隊醫院的待遇肯定要比中醫院好,而且以後可以帶軍籍,再過個十幾年之後,妥妥的鐵飯碗啊,夏聽當然願意去咯。
兩人正聊的起勁兒,大門推開了,江延撐著把黑傘進來。
夏聽跟那老鼠見到貓似的就樓上走。
江延瞧著那道影子愣了一下,把傘收到好放在屋簷下,問候了聲江墨,便提著袋子上樓去了。
江墨聳聳肩,奇奇怪怪。
——
江延剛推門被子就從天而降,他摟住,茫然道:“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狗男人,耍酒瘋就忘了!
夏聽指著門外,“你去書房。”
江延摟著被子走進去放在床上,又從袋子裡掏出條裙子,“我經過市裡給你買的,你看錶演的時候穿。”
裙子是墨綠的,帶著些綢緞的光澤,有些像旗袍的樣式但是並沒開叉,又是圓領口,一排貝母的白色釦子,瞧著就價值不菲。
夏聽瞧了瞧裙子又看了眼江延,這狗男人審美倒是不錯。
江延道:“試試?”
夏聽指了指床上道:“放床上,你出去。”
江延把衣服放在床上,雙手叉腰道:“判刑還得講究法律呢,你說說我犯了什麼錯?”
夏聽:??????
他忘了?他竟讓忘了???
記憶湧上心頭,夏聽滿臉羞紅,她本來還義憤填膺,這會兒羞的沒了底氣,支支吾吾道:“你喝酒,太臭了。”
江延低頭聞了聞自己,“我今天不臭啊,不信你聞。”
夏聽立馬捂住了鼻子。
江延又往她身邊湊了湊,“聽聽,你這個理由今天不成立。”
艹,他真的忘了?
江延瞧著她緋紅的臉頰,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是不是上次我喝多”
“沒事兒!”夏聽羞憤的推了他一把,她拿了床上的衣服直接去了衣帽間。
男人的輕笑聲從背後傳來,夏聽死死的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