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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養費?”
沈老太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個忤逆她的二兒子,她畢竟是當媽的,在她的思想裡,反正是自己的兒子,當媽的做對他做什麼都不過分。
反倒是他,自從上次把他攆出去之後他就一次也沒來過了,還真是個白眼狼,連自己的媽都記恨!
想到這兒,她又硬氣了起來,說道:“你說的對,他是我生的,還把他拉扯這麼大,就算是分家了他也得出錢出糧食!”
說完她就拉著劉秀珍,顴骨高高的眉毛上揚,“明個你就陪我一塊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想落得一個刻薄苛待老孃的名聲!”
劉秀珍挑起這個頭本意只想讓沈老太去,她可不想去肖國強家裡。
肖國強雖然個子不高,但身上一股子匪氣,上次他來砸門她可是見識過的,沈老太不怕她害怕。
“那個,媽,咱們可不能直接到二弟妹孃家去啊,您想想,那肖國強可不是省油的燈!”
沈老太雖然嘴上說不怕肖國強,但真要是到跟前了,她除了撒潑打滾,也沒別的辦法。
“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就不去她孃家,咱們直接去西山上磚窯廠。那麼多人看著呢,我就不信要不來錢!”
沈老太氣勢洶洶的要去磚窯廠管沈玉良要錢,殊不知沈玉良早就對他這個媽死了心,完全不怕她來。
此時的磚窯廠裡幹活的人有好幾十口子,沈老太上來的時候有一個看大門的攔住了她,問道:“你是來幹什麼的?我們磚廠不招年紀大的人,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
沈老太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這是他兒子開的磚窯廠,底下的人都是給他兒子打工的,就應該對她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於是沈老太破口大罵:“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沈玉良的媽!你給我讓開,我要去找我兒子!”
對方一時有些無語,廠長的媽來了完全可以好好說話呀,一上來就破口大罵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把人放了進來。
沈玉良正在辦公室跟肖飛交代事情,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臨時搭建的土坯房,裡面就放了張桌子,以及兩張長椅,用來待客用。
沈老太剛才鬧得動靜太大,引得好多人紛紛朝她看去。
沈玉良今年外面的動靜走出來一看,是他那個刻薄又偏心的沒邊的老孃來了。
這麼久沒見面,沈老太剛看到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白養你這麼大了,開了磚窯廠都不說貼補家用,全都背肖萍那個狐貍精給拿回孃家去了吧!”
沈玉良聽到她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就處處詆毀他媳婦,現在都分家了,還當著他的面這麼說。
他眼睛瞪著沈老太,說道:“我沒良心?那你難道不記得我是被你攆出來的嗎?當初分家的時候什麼都不給,我們一家三口沒地住,沒東西吃,您問過一句嗎?我離開了這麼久,剛見面,你關心過我這幾個月過的怎麼樣嗎?”
他這幾句話把沈老太問的心虛,他又道:“我替您回答,沒有!你沒有關心過一句,只言片語都沒有。我好不容易把這個磚窯廠弄起來,甚至是借錢把所有身家都投進去了,還沒回本,您就來這裡鬧,您說我沒良心?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有沒有良心?”
沈老太大概覺得自己的氣勢有些弱了,瞅著嗓門吼了起來,“我只知道兒子養娘,天經地義!分家了,我也不問你要什麼了,每個月給點贍養費就成,也不要求你來看我。”
沈玉良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的,贍養費?那是不可能的。
“媽,分家的時候您一沒給我們分宅基地,二沒有給我們分田地,這可是村裡人都知道的事,我說的沒錯吧?”
沈老太不知道他說這些是想幹什麼?但這是事實,當時鬧得那麼大,村裡人也都知道,他就算想抵賴也沒辦法。於是只能僵硬著脖子不吭聲。
現在交公糧還沒有取消,一年要交幾次。田裡種的糧食要按收成比例上交一部分給國家,改革開放了之後由每家每戶自己交公糧。
換句話說沈玉良一家三口也都是有土地的,土地劃分是按人頭分的,按理說分家的時候,該把屬於他的地分給他,但沈老太一直不同意,加上他又忙,沒空回去說這事。
後來,他一心撲在了磚窯廠上,也沒把這幾畝地當回事,既然現在沈老太提及贍養費,那他就一次性跟她劃清界限。
“屬於我們一家的田沒分給我們,可以,就當是我每年給您的贍養費,耕種多少,土地收多少,糧食你們心裡都有數,除去交公糧之外,剩下那麼多都歸你們,我一分都不要。但請以後不要來找我,也別再說什麼贍養費的事,我沈玉良今天就自立門戶,以後我姓我的沈,跟你們老沈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老太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一向唯唯諾諾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所以她才總是這麼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