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宋七拿出臭襪子後,暗暗慶幸自己被抓時沒有過分掙紮,否者自己恐怕也免不了被塞一嘴臭襪子。
徐子尉等他嘴被徹底堵上,才看過去,“吳大人說的沒錯,所以還請各位識得先帝字跡的大人將福公公和衛首輔拿出來的密旨遺詔,千萬要仔細認真辨認。”
吳寥說不了話,只能不停地嗚嗚嗚來表示自己的反抗,他對著徐子尉嗚嗚嗚了好久,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子尉是拋棄他的負心漢一樣。
兩個平日裡不對付的人,今天難得站在同一方。
一群大臣挨個對比了兩道密旨以及一封先帝親筆所書關於小皇子身世來龍去脈的信。
徐子尉先看的後者,看完後,他再次將目光落在顧燕急身上,“你是顧家人?”
顧燕急不卑不亢,用自己的原本的聲音回答,“晚輩顧燕急,見過徐大人。”
徐子尉微微震驚,後又細細恍然,“難怪、難怪!當年在京城,顧家的小公子只存在於傳聞中,極少露面。”
“這是先帝和家父當初的計劃,只有這樣,阿毓才能平安無虞地長大。”顧燕急客觀道。
“對啊,要是養在宮裡,早就被李勢和李澈合力毒死了。”宋琬接道。
“咳咳,是皇上和禹王。”徐子尉提醒,“這位小公子,注意稱呼。”
宋琬不喜歡這裡一套一套的規矩,哪怕穿過來這麼久,她就不是個會喜歡妥協的人,下巴一揚,“他馬上就不是皇上了。”
徐子尉不認同,“尚未退位,依然是。”
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禮不可廢。
宋琬哦了一聲,這小胖老頭一點都不可愛,難怪沒能做到首輔這麼大的官,人犟還不討喜,她背過雙手道,“那就你喊你的皇上,我叫我的名字!”
“好了,既然諸位同僚意見一致,老夫想,應該可以準備皇上退位儀式以及新帝登基的登基大典事宜了。”衛學知擋住徐子尉欲要爭論的想法,這個犟老頭,比他還難搞,若是讓小姑娘和他對上,估計要被唸叨一整天。
被堵住話頭的徐子尉沒什麼好臉色給衛學知,不過還是順著他話道,“劉尚書,關於新帝登基的儀式,千萬要嚴謹,不能敷衍。”
作為禮部尚書的劉大人忙拱手道,“下臣明白。”
其他人哪敢有意見,整座宮城都被對方握在手裡,沒看連護衛宮城安全的魏林都被五花大綁,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這些人裡幾乎都是文臣,武官裡除了吳寥這個明確是皇上的人,其他武將多多少少偏向曾經真正帶領他們打天下的先帝。
更何況,這兩封密旨和手書又如此逼真,極大可能就是真的,比起前兩位已經徹底歪掉,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先帝雄姿的皇帝和禹王,這群武將當然更願意去期待還未長成、一切皆有可能的小殿下。
吳寥還在嗚嗚嗚個不停,內心掙紮怒吼,他們怎麼能如此猖狂!趁皇上昏迷時,居然逼宮竊位。
不過劉大人還想到一個問題,他忐忑道,“可若皇上一直不醒,這退位儀式該如何進行?”
“不用擔心,你安排好哪天退位,老天爺到時候會讓他在那天醒過來的。”宋琬煞有介事道,“我告訴你們哦,李勢這是壞事做多了,遭天譴,必須贖夠罪,老天爺才會放過他。”
她這句話可是提醒了在場所有人,讓他們想起前幾日皇上帶著五千禦林軍出宮,聽說是要圍剿衛府,結果在衛府門前被“老天爺”收拾的奇景。
人群裡,有那麼幾個平時不怎麼真誠老實的小官不由得心虛起來。
“哦?小公子認為老天爺還會有什麼懲戒法子?”衛學知已經提前知道那日的怪誕景象是宋琬做的,他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奇功能讓一個人停在半空中怎麼都拉不下來。
“那花樣可多了。”宋琬想了想自己會的,又結合他們有可能會犯的錯,一個一個數道,“比如逛青樓、強搶民女還有寵妾滅妻的,被抓到後還死性不改,老天爺會讓他們以後再也硬不起來。為了賭去賣兒賣女賣妻子的,老天爺一般都會罰他們餓肚子做苦役。至於其他欺負弱小仗勢欺人貪百姓銀子的貪官富商們,一律由老天爺親派的使者去沒收他們的財富!”
衛學知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那老天爺親派的使者是誰?又在何地?”
宋琬拍拍自己,“我啊!”
老天爺是她冒充的,使者當然也得她來。
顧燕急莞爾。
宋七、顧武憋著笑。
衛學知以及幾個差點真信了的官員:“......”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