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黎松之對皇位上這個也沒有抱太大希望,只不過沒有第二個人選罷了。
宋琬瞪大眼睛,“你說的哪個小皇子?”
難不成他也知道阿毓的真實身份?
黎松之一臉莫名,“當然是當今的大皇子,李琉小殿下。”
他說的就是今年剛入冬時,中宮皇後産下的嫡長子,賜名李琉。
黎松之想了很多,比起去期待李勢能有所大改,還不如盯緊小的。
說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先帝這棵好竹都能連出幾棵歹筍,他就要求李勢這棵歹竹出一棵好筍不過分吧。
“一個奶娃娃?”宋琬撇撇嘴,嫌棄之意明顯,肯定沒有阿毓長得肉嘟可愛。
“不然呢?”這下輪到黎松之理直氣壯起來,“有本事你給我變個不是奶娃娃的出來?”
顧燕急適時拽了拽她的小手,宋琬若有所感回頭,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有分寸,不會亂說話的。
人也沒什麼好看的,都被揍得看不清面貌,除了聽他不清不楚地謾罵,黎松之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能做的顧燕急他們已經做了,不能做的他們也做了。
不過臨走前,黎松之想起來徐烈,還是頭疼,“你們綁了他,打算給他安什麼罪,最好提前和我通聲氣,要不然我可保不準會在奏摺上寫些什麼。”
顧燕急示意顧武,後者會意,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
黎松之猶疑地接過來,開啟,垂眸。
他只看了前兩行就把信給了彭敬,然後急怒問,“這上面寫的可有實質證據?!”
顧燕急一笑,嘲諷道,“當然有,證據我已經讓顧武整理好,黎大人離開時自可全部帶走。”
當然,禹王李澈留下來的證據很多都是指向現在皇帝李勢,不過顧燕急把這部分私自留下了。
禹王是個瘋子,他不是。
一聽到真有證據,黎松之臉都要氣變形了。
勾結敵軍啊,徐家怎麼敢!
慢一步看完信的彭敬也非常憤怒,恨不得馬上進去也唰唰給他來上兩拳頭。
想起這些年西南西北兩地的百姓士兵遭受的苦難日子,黎松之甚至都要覺得只是把人關在地牢裡都算是便宜他了。
這邊有了證據後,黎松之不再繼續逗留禹王府和宋琬鬥嘴,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勾結敵軍事關重大,他必須稟告皇上。
當然該說是一定要說,不該說的黎松之也不會傻到全部交代。
畢竟當初宋顧兩家人慾圖謀反的證據就是現在這位拿出來的,一點也站不住腳。
可當時的大越,內有兩王步步緊逼,外有敵軍突然發兵猛攻,先帝若不先狠一步,恐怕兩境邊防真的要被大鄴和羌族聯手破了。
望著幾樣書信證據,黎松之忽然想到,或許先帝也曾有察覺,只是已經來不及也不能幹脆果斷地處置掉。
也不知是不是先帝前兩任李氏皇帝造的孽太多,到了先帝這一脈,僅剩的一位的族兄也無子早逝。
哪怕是想換宗室子繼位也沒得換,黎松之想到這,突然很憋屈,一身壯志難酬啊。
作者有話說: